点这猪肉脯的食客倒也多。
叶杏娇将猪肉脯切成了四四方方的小块,食客们一小块一小块撕着吃,竟不知不觉能喝下一壶果酒,尤其是如今天热,可好吃的紧。
“哎,这东西好吃,细细嚼了格外有滋味,半点不腻人。”
“可不,我昨天带了些回家,我家那挑食的小子吃了不过瘾嚷着还要。”
“对,这东西好吃,再给我撑两斤带回家下酒吃……”
食客们吃得高兴,这猪肉脯畅销的紧,不但在铺子里卖,因为猪肉脯这东西经放,搁上好些天都不坏,外带的人也格外多。
甚至有大户直接定了一百斤,专门拿这东西去走礼,如今这县上串门子都得拎上两斤猪肉脯才有面子。
所以叶杏娇这铺子不过老食客们回来了,因着这猪肉脯生意竟比往日还好。
可叶贵礼那头却是不行了,虽说刘县太爷没封了他们铺子,可因着他们卖臭虾县上闹得人尽皆知,如今铺子里连个鬼影儿都没有。
铺子里的伙计都是柳家的人,这会子出了事,早都被柳家的人喊回了柳家,这会子店里只剩下叶贵礼和杨氏。
他两原也是想走的,只因叶贵礼被那顿板子打得皮开肉绽下不地,只得在铺子里将养了这几日。
原是吃食铺子,吃用都是尽有的,本也好将养,可柳家看着铺子不行了,早早命人将铺子的里的东西搬空了,一粒米都没剩下,叶贵礼是掌柜每月本也有点月例,事到如今柳家又哪肯认账,莫说月例就连帮他做的几身像样衣裳也尽数搜刮了去。
如今这两人只穿着来时的粗布衣裳。
眼见叶贵礼能下地了,这次的事闹僵的这么大,这县上是再也不敢呆了,只让杨氏收拾了东西,连忙就要宜河村。
杨氏一手夹着包袱,一手扶着叶贵礼,脸上满是遗憾:“说好的来县上挣钱,这咋柳爷都让小贱蹄子坑了?”
那日在衙门公审这桩事,杨氏害怕被带累,饶是叶贵礼被押上堂,她也只缩着没敢去,只道听途说了几句当时的场面。
所以柳品逼着叶贵礼独自认下卖臭虾这事,杨氏是不知道的。
这会子叶贵礼听杨氏提起柳品,只沉着脸没作声,独自将铺子的门板挂上。
“哎呦喂,当家的,你还弄着门板做啥?这铺子又不是咱们的,柳爷被押去做苦役,又不是柳家的人死绝了!回头等着他们自己收拾,你管这闲事做甚!”杨氏皱了皱眉,原以为能跟着叶贵礼来县上享福,只对他恭恭敬敬,怕他回头挣了大钱嫌弃了自己,如今钱没挣到,反而遭了这么大的事,这会子她对叶贵礼也没那么惧怕。
“我们柳家确实没死绝!”忽地一道声音传来:“事到如今你们想拍拍屁股走了?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