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到老人床前打量了一会,只暗暗说道:“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有人不想让你活着!赶明见了阎王,可怨不得我!”
说话间,那人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里头是研磨好的药粉,他捏着老人的鼻子,只想将药粉往老人嘴里惯。
忽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原就是做亏心的事,被这忽如其他的一拍,吓了一个机灵,手一抖纸包了药粉撒出去一半。
他转过头去,只见一穿着书生的男子,身后带了几个捕快。
那男子正是何炎,他看着来人,只冷声说道:“恭候多时了!”
那人见事情败露,拔腿就想跑,可何炎带来的捕快也不是吃干饭的,三两下就将人捆了个结实。
街面上的火,发现的早,如今还是六七月,正是雨水多天气潮湿的日子,火势蔓延的不算快,这会已经被控制住了,只余下几个人还在扑火。
剩下的人看见捕快从叶杏娇押着人出来,全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道。
“咦?这是啥人,三更半夜摸进别人家铺子做甚,难道是贼偷?”
“这个人想要谋财害命,杀那个闹病的老汉!”有捕快对着人群喊了一句。
街面上事多,但无非都是东家长李家短,哪有真动手要人命的,这天大的事,大伙都不敢多说,只围着小声的议论。
因这响动,柳品也从铺子里赶了过来,只见自己安排的人如今被捕快捉了,顿时心头一紧。
这会叶杏娇见他,只对何炎使了个眼色,然后才说道:“今日辛苦你了!”
“瓮中捉鳖,早预料到要来的!”何炎淡淡应了一声。
只两人这话,却是说给柳品听的,他面上没动,可心里却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事着了别人的道了——这指定是叶杏娇故意放话,说那老头子见好了,这是骗他动手好捉他哩。
可如今他以为鱼肉,这会也没法子,只能狠狠盯着那个被捉的人,那人有把柄握在他手上,只要他不指认他,就没关系。
那捕快捉的这人,也是个二流子,平日里见天混迹赌坊,欠了柳品不少钱,这才被柳品拿捏住了来干这勾当。
那柳品说了,若是这事办成了,就免了他的债,还能给他一大笔钱,若是办不成就把他闺女卖去窑子房抵债。
事到如今这地步,若是他攀扯柳品,只怕他闺女就要惨咯……
因着这原由,刘县太爷来时,那人楞是咬紧了牙冠半个字没敢说。
被逼问的紧了,才堪堪说了一句:“没人支使我!我就是看叶杏娇不顺眼,那老汉要死在这,她指定倒霉,我就是想让她倒霉!”
没想到遇上个硬骨头,叶杏娇皱了皱眉,何炎却是拍了拍的手,示意她不用顾虑。
刘县太爷看见这两人的小动作,只笑了一声:“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且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