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李寡妇对她面上和善,可李水青知道李寡妇也没那么喜欢她,既是她和何炎的事儿成了,怕李寡妇也不可能让何炎明媒正娶。
可她打小就喜欢何炎,即便不能明媒正娶,只要让她留在他身边,她便认了。
要说以往李寡妇这么一说,李水青顾忌李家或许不敢出声,可如今她已经被李家放弃了,孤身一人再无甚可怕,只硬着声说道:“姑,你敢做不敢认哩?”
“我认什么,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哪里认得什么拐子。”李寡妇连忙解释,面对这忽如其来的罪名,她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天地良心,她真真不知道什么拐子的事。
“表哥,肯定是我姑干的,再没别人了……”李水青晓得,这何家最终只有何炎说了算,这会子只巴着何炎,希望他能说句话,不将她嫁到山里去,于是忙不迭的将李寡妇的事倒豆一般交代了:“表哥,给你下药的时,也是她干的,她说你得了我的身子,往后就都能听我的……”
这事虽然李寡妇一直抵死没认,可何炎与叶杏娇早就猜到了,不过从李水青耳朵里亲耳听到,何炎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不,不是,炎儿,你听我解释……”李寡妇还想争辩。
“下药的事不是你做的?构陷杏娇何扁头的也不是你吗?”何炎猛地出声:“够了!”
这边不许李寡妇再做无畏之争了。
听得这话李寡妇猛地瘫坐在地上,心下想着,全完了,何炎早都知道了,如今连大面上都遮不过去了。
何炎发了话,再无一人敢做声,他思考了一会,只对李水青说道:“我给你一笔钱,往后你愿意去哪便去哪吧……”
这算是给李水青最后的安排,说来如果是叶杏娇得了一笔钱,天高水远只怕生意做得风声水起,日子滋润的很。可如今却是李水青,依照她的性子如今李家不能活,再多的钱怕日子也是难过。
只这却不是何炎能管的了,李水青怕事情再出变故,只收了银子,连夜哭哭啼啼的走了……
送走李水青,何炎也大步离开何家,这个地方她一刻不想再呆。
只离开的时候,李寡妇又挣扎出来了,对他喊道:“炎儿,拐子的事,娘真不知道……”
正是寒了心的时刻,哪里又回听她多说,留给她的只剩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可说来拐子这事可大可小,虽说李寡妇不是个好的,可往深里想若是这拐子真是她招来的,她这边弄走叶杏娇,这边又让李水青近何炎的身,不是多次一举么,原她就没多相中李水青,何必再搭上自己的儿子?
为了辨明真伪,第二日何炎带着叶杏娇又去了趟县衙,与知县说了这事,想让他盘查的时候仔细问一问,可那知县却是面露难色。
原来拐子招人恨,这没等过堂,他让捕快先打了一顿板子,这事也是常有,算不得什么。
可被拐的那些人家里,有个闺女撞了柱子,那闺女家县里的大户,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没了,只恨得不行,又晓得大周朝的拐子不是砍头的罪过,所以特特私下使了大把的银子,让捕快下了死手,捉回来那几个都没熬过那顿板子。
这么一来,李水青说得事到是无从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