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杏娇却是听的明白,这东西是吃了必须干那档子事儿才成。而且这东西还伤身,李寡妇为了拆散她跟何炎倒是下了血本,诬陷她不成,又把念头打到自己儿子身上!想到这,又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回。
可何炎听了这话却是无动于衷,早在老和尚提起‘淫羊藿’时,他便陷入了沉思,想起究竟是在哪闻过这股味道。
他七八岁时尚在‘那头’,‘那个人’出事的时候,他似也在‘那个人’房里闻到了这股味道,后来隐隐约约听人提到过‘淫羊藿’,只那会子他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再想往深里打听的时候,李寡妇便带着她离开了。
只这李寡妇怎么会有这东西,她养了他这么多年,说来不过是个妇人,早前在那头因着是‘那个人’的心腹,平时有些脸面,外头的一些事总教给她自家的哥哥,也就是李水青她爹来办。
这些年里头李寡妇照旧是有什么事便找自家哥哥。
他那不起眼的舅舅,能找来这么稀奇的东西?
当年‘那个人’出事时,李家到底在里头办了什么角色,难道她与‘那个人’的情分都是假的?
这事过了十多年,当年知道此事的人早都没了影儿,这会子想追查却无从查起……
老和尚不欲插手世俗事,告诉了这两人淫羊藿的由来,便起身送客了。
何炎闷着声走在前后,叶杏娇看他这模样也不多问,只跟在了身后。
出门时,恰遇见还在闲逛的李寡妇,她远远只瞧见何炎身后的一抹青绿色,想着她的好事必是成了,连忙心满意足的迎了上去,喊道:“炎儿,水青……”
可待开清何炎的身后的人,却被吓了一跳,险些咬了舌头:“是你,叶杏娇!水青呢……”
何炎冷着脸不作声,只将那瓷碗扔在地上。那股子淡淡淫羊藿味四散开来。
李寡妇顿时犹如冰窟,只强撑着说道:“炎儿,这,这是做什么……”
“该是我问你,娘,你到底想干什么?”何炎冷冷地打量着李寡妇。
事到如今,李寡妇知道事情已然败露了,看来她的好儿子到底是诓骗了她,那碗淫羊藿制成的秘药,他到底是没吃下去……
一想到这,李寡妇有些腿软,险些站不稳,旁人不知道何炎,她却是知道的。
说来他这些年他对外文质彬彬,只似个普通书生,可当年出事的时候,只有七八岁的他却搅得‘那头’苦不堪言,花了好大的手笔才恢复元气。
何炎——心冷的很!
饶是这么多年的养育,她也不觉她能把他的心焐热。
李寡妇磕磕绊绊说不出话,何炎却是不依,只逼问道:“淫羊藿?嗯?那晚你究竟做了什么?”
“哪,哪一晚,你,你究竟在说什么……”李寡妇听了这话,心下更是惊恐不已,他竟联想到了那晚的事……
“十年前那晚,你知道我说得什么!”何炎跨前一步,眼眸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李寡妇这时再也支撑不住,只猛地跌坐在地上。
十年前那一晚,那是一场噩梦,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却又被提了起来。
李寡妇这会子终于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