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杏娇原以为这事,她不搭理传两天也就罢了,可没想到却是越传越烈,如今走到哪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这日晌午,叶杏娇家里正准备吃饭,就见余氏火急火燎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一进门,就冲着屋里喊:“杏娇,杏娇,赶紧的,去村口看看,你三婶太不是个东西,她在外头造你的谣哩,我刚跟她打了一架。”
余氏如今从了叶杏娇这学了做辣条的法子,那正是把她当菩萨般看待,最是见不得人说她不好。
虽说杨氏在牛氏面前得脸,余氏与她干架回去少不得被牛氏收拾,只如今她却拼着被打也要去报信。
事到如今,叶杏娇如果还在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便是任人欺负到头上了,于是只放下碗筷和余氏一道去了村口,钱氏如今逮住造谣的人,那也跟着一道去了。
刚一道村口,就见杨氏站在顺下唾沫横飞,周边围着一大群的婶子跟着她哄笑:“我跟你们说,扁头跟杏娇的事,可是板上定钉了!哎呦喂,你们是不知道哦,那两人打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亲眼看见他两小时候偷摸亲嘴哩。”
“不能吧,杏娇离开宜河村的时候才十岁,扁头也才十三,都是两娃娃能懂个啥?”有些村民对这话,还是不大信。
“咋个不能?我是亲婶子,还能造自己侄女谣不成!你莫看他两那会子年纪小,可早熟的很,背着亲亲摸摸,可不成个体统。”杨氏卖了个关子,又接着说道:“还不只扁头哩,你们想着分家才几日,她家就盖了那么大的房子,又要开铺子,咋?天上能掉钱?那钱还不知道是哪个老爷们给得哩,没准里头就又扁头一份。”
杨氏说得有模有样,旁边人也听得专注的很,毕竟这么小的村子,难得有这么大新闻。
钱氏听得杨氏这般造谣,饶是再绵软的性子也按捺不住,直接冲了上去,厮打开来:“你造谣,造谣!我家杏娇清白的很!”
这旁边人一见厮打起来,立马上前拉架,这杨氏从人堆里挤了出来,站在风口掐着腰喊道:“我咋个造谣了?我说得是实话……来来来,大伙评评理,你们说这杏娇在县里开铺子缺掌柜,她三叔能写会算,上杆子求着她要差事,她都不同意,偏偏就把差事给了扁头?那扁头才多大,能干了掌柜?那还不是叶杏娇乐意倒贴?这要说没事,谁信啊!”
这话乍听起来有几分道理,可却经不住推敲,这说话叶杏娇和老叶家断道,那便是陌路人,凭什么非用老叶家的人,再说了那叶贵礼最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可这会子村民们哪想得起这么多,直觉杨氏说的有道理,看叶杏娇的眼神都变了颜色。
“三婶,你说话可得负责,我三叔和扁头到底哪个有人才,只管拉出来比一比,让大伙都看看我选扁头当掌柜选的对不对。”叶杏娇横了她一眼,就说这两人她绝对相信,扁头的本事比叶贵礼强多了。
杨氏在叶杏娇手里头吃了好几回亏,这次学得鬼机灵,只打哈哈说道:“你说扁头人才就人才呗。”
说完,只拍拍屁股一溜烟的跑了,只如今这当口这话却是越描越黑,这不明摆着向着扁头么,大伙肯定会想,你咋知道扁头人才哩。
而且这杨氏如今乖觉的很,自知不是叶杏娇的对手,一溜烟跑了,留下一片遐想。
这可不是老叶家人的做派,杨氏这般似是得了什么人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