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炎想的这一切,说白了就是股票的玩法,只这话她却没说,毕竟这条路还太过遥远,只她万万想不到这个比她少活一辈子的人,能与她想到一处去。
虽然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但这利润如何分配算是定下了——他们三个各占三成,留下一成员工持股!明日约了中人一并立契。
聊的这么久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萧氏命人带了叶杏娇去客房,这她如今与何炎并没成亲,自然不好住在一处,便另有小厮领了他去跨院客居。
只离开的时候,何炎朝王崇拱了拱手,却是另有意味……
这待二人都走远了,王崇虽然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只眼里尽是精光,倒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便腻在萧氏身边,笑呵呵的缠磨她说:“娘子,你看我便说,你与她这生意做得,何炎这小娘子,我看是不错的……”
“我哪里就缺这一个铺子,若不是你缠磨,我才懒得搭理这茬。只如今看来杏娇这姑娘倒是有几分机灵,保不齐真让她闯出一番名堂。”萧氏白了他一眼说。
“那是自然,我怎么可能做赔钱的买卖,你就等着往后收银子吧。”王崇一脸得意的说。
只这样说完,又连连称奇:“虽说这姑娘有几分水秀,却不知道如何把何炎迷得神魂颠倒,能让这么个大书生特特跑来与我说,让娘子你跟他们一道做生意。我可知晓这何炎最是看不起铜臭。”
说来这事谈的这样顺利,萧氏一上来便与叶杏娇表明心迹想参与进生意,自然少不了王崇的水磨功夫。
可这王崇下了这么大力特特求了萧氏,那自是因为何炎求上门来。
这何炎肯下这一番功夫,确是想让叶杏娇的生意做得更顺遂。
“这便是各花入各眼,你个浪荡子哪里懂得。”萧氏说话间在王崇额头上点了一把,才笑着说道:“要我说杏娇看似聪明,可也不尽然,她倒不想想何小秀才一个乡下出身,怎么能一出手便六百两……再说依照他的出身,哪里又能当王家的贵客……你今天必须与我说说这何炎到底什么来头!”
说来在这一项上,萧氏却是比叶杏娇看得更清楚些,这何炎与王崇交好,她也见过数次,每每见面他都只一身细布,无甚华贵点缀,吃食上也与村夫别无二致。
只这样的人偏偏从不为银钱发愁,且拿得出大把的银子修桥铺路,怎得能不让人生奇?
偏就人人都看得透,唯有叶杏娇不觉诡异,想来这便是世人说的——身在局中!
“嘘!”王崇手指覆在了萧氏的唇上,笑了一声说:“娘子,这话却是说不得,说不得……”
见王崇不依,萧氏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因着没用什么力道,这王崇到是享受得很,也不恼只若有所指的说:“咱们县太爷既然说过‘潜龙在渊’,娘子便细想想这世间有几个人当得起这几个字。你可知道咱们县太爷虽说只是七品小官,可也是正经的两榜进士出身,如今尚有家祖在内阁,早晚都是要回京。胡乱说话,便不怕被人参上一本自毁前程……何炎的来头咱们不可不必深究,只说咱们是生意人家,在他身上投这一笔不亏便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