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大臣们开始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辽东王和淮王不和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是镇南王府,什么时候开始站队了?
这站队,可了不得。
“如果能不打仗,谁愿意拿着性命去拼?”陆九渊道,“从前难道没有和亲公主的事情吗?那不是人人称颂,了却战乱吗?怎么到了萧夫人这里,就成了祸国殃民的灾星?难道没有萧夫人的存在,此前漠北和中原的百年无数次交锋就可以消弭于无形?”
他长身玉立,风姿卓然,即使于千百人之中,亦没有露出任何胆怯之色,从容而淡定。
“在镇南王府建立之前,南边也屡有战乱,边境的百姓被烧杀掳略,女子被强迫,也诞下了许多孩子。我祖父把那些被人遗弃的男孩收编,他们现在是镇南王府最厉害的一支奇兵。按照王爷的说法,这些人都该被砍头?”
“这……”
“如果萧夫人真的罪孽深重,那明家又该当何罪?”陆九渊看似温和,但是话语却咄咄逼人,让人无以应对。
“辽东王愿意替萧夫人做保,我镇南王世子也愿意。中原之大,海纳百川,蛮夷向往,才强盛之始。萧夫人就算真是漠北人,她心怀中原,愿意尽忠于中原,不是好事吗?从赦免萧夫人这件事情上,就能让蛮夷见我泱泱大国的兼容并包,也能让亲近中原的人看到希望。”
一直没说话的皇上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掺合这件事情?”
陆九渊不慌不忙地道:“因为微臣听过萧大人夫妇感情甚笃,不愿看他们因为有心之人的算计就劳燕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