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英脸色很不好,先发制人:“陆老板,我们陈家谢你敬你当年为人仗义救我们全家一命,这些年我们也一直记得你的恩情,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但我们一直都希望能还你这份恩情,如果你觉得我们这个农家乐可以,我们甚至是愿意以此还你的恩情。”
陆东棠:“伯母,你这话什么意思?”
蒋云英说:“陆老板,我能看得出来,你有钱有能力,追随你的人肯定不少,实在犯不着和我们这小平头老百姓计较,当年我们欠你的钱,我们愿意用一生所得去还,只求你放过陈全。”
陆东棠坐在轮椅上,十指无意识握紧,只听他冷声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陈全。”
蒋云英眉毛倒立,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劝告,你们在一起有什么好?陆老板,你难道忘了陈全他和你是一个性别?你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陆东棠凝眉:“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我爱他。”
蒋云英猛地瞪大眼睛,连一旁的陈志华也不由暗暗挑眉。
“我和陈全,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蒋云英喃喃道,没想到会有男人在她面前说,阿姨,我爱上你家儿子了,我不会离开他。
陈志华捂嘴干咳一声:“小陆啊,你这,这,咳,嗯,别胡说。”
“陆老板,别说以前我不答应,现在我更不会答应,”蒋云英瞪着陆东棠,从上到下,特别是在陆东棠下/身及双腿那里停留片刻,“孩子,听阿姨一句话,这条路真不是你们该走的路啊,陈全要是跟了你,你这样子,只能是害了他啊。”
陆东棠愣了半响,忽然顿悟,道:“不会,没有任何影响。鸣鸣现在五岁了。”
蒋云英这话说的委婉,陆东棠反应也不慢,道:“不会,没有任何影响。鸣鸣现在五岁了。”
蒋云英本来不好意思说的太明白,她实在没法当着另一个人男人的面问你是怎么让他儿子生下孩子的。这是什么话?多丢人啊。一听陆东棠提及孩子,蒋云英心头不由又蹿起一把火:“你们简直是胡来!竟然连,连……这多危险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你们……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太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陈家父母这次找陆东棠谈话,本来是打算责问他怎么能带坏自家儿子,只是谈话到最后,不知怎么变成责备这两个年轻不懂事的男人不仅胡来、乱来,还把孩子都生下来了。陈全是阴阳人,将来可能怀孕生子一事,是埋藏在蒋云英夫妇心底多年的一根刺,他们做梦都怕陈全哪天走上那条路,被世人用异样对待。
陈家父母一直认为陈全不知道他自己是阴阳人,甚至可以生孩子的事实,这陆老板应该也不知道。两人当初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事后发现陈全怀孕了,那该是多惊世骇俗啊。也不知道当初陈全是怎么把鸣鸣平安生下来的……
陆东棠难得开口解释:“伯父,伯母,我们现在有鸣鸣,以后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
蒋云英瞪眼:“你们敢!”说完又觉得自己太过着急,又斥道,“简直是胡来!”
陈志华站起来,对陆东棠说:“小陆啊,我和你伯母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们家陈全他身体特殊,所以你们才,才有鸣鸣。他从小就单纯,脑子也没其他人灵活,但有一点我可以说,陈全他是最重感情的,他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他肯定也是接受你的,让他离开你也是不可能了,我和你伯母这些年最担心的其实也是这件事,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这算怎么回事,但既然你说要和陈全在一块儿,我希望你们都是认真的。你们在一起,这肯定和世俗不符合,你得向我们保证,这件事决定不能再泄露出去。”
陆东棠抬眼,冰色眼眸深处凝着些许感激,他道:“多谢伯父、伯母,这个我可以保证。”
蒋云英斜眼问:“你父母呢?他们知道你们的事了?”
陆东棠眼色暗了暗:“他们都不在了,我只有陈全。”
蒋云英又哼了一声,没想到这陆老板竟然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不好再提及人家的伤心事,她转了话题:“你那腿,怎么回事?还能不能治好?”蒋云英说这话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带了些嫌弃意味。陈全还年轻,难道就要一直照顾这个半残废的人?
陆东棠摸了摸毯子下的腿,有些自嘲道:“我一直都有做复健,只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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