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全当年决定动用那笔钱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他虽不至于用得心安理得,但也没有问心有愧。
或许唯一让他难以释怀的怕就只有那个刚一出生就被抛弃的幼子。
对对错错,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再见已是陌路。
……
“爸爸,小爸爸,你们在做什么?”门外,刚刚洗漱完的鸣鸣穿着小睡衣蹬蹬瞪跑进来。
陆东棠:“鸣鸣,过来。”
鸣鸣听话走过去:“爸爸。”
陆东棠随手把手中的银/行/卡交给鸣鸣,说:“这是你小爸爸给你的见面礼,里面有十二万,随便你怎么花。”
鸣鸣瞪眼张大嘴巴,呈(⊙o⊙)形。
陈全噎住。
“小爸爸……”鸣鸣喃喃着,低头看看银/行/卡,抬头左看看小爸爸,右看看爸爸,看模样挺纠结的,他抬眼看向陆东棠,说,“爸爸,我真的可以随便花吗?”
陆东棠给予肯定的点头。
陈全已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知道十二万是什么概念吗?花?花什么花?……简直是个宠溺孩子的败家子。
“那鸣鸣想让小爸爸给鸣鸣保管可以吗?”十二万耶,可以买好多好多甜甜的糖果吧,好好吃,可惜爸爸不让他吃太多甜甜的,好苦恼。
陆东棠:“可以。”
“小爸爸,小爸爸,”鸣鸣把银/行/卡递给陈全,软软说道,“等鸣鸣牙牙换好了,要吃好多好多甜甜的糖果。”
陈全拿着银/行/卡,心情很是复杂,这怎么又转回他手里了?
“你……”
陆东棠看也没看陈全,抬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淡声说:“如果你真要算的如此清楚,等你把所有欠款凑齐一次性给。”
晚上十点,张妈过来,说:“陆先生,十点了,我先带小少爷去睡觉。”说着,她有些为难地看了眼陈全。
陈全今天来到陆家,陆东棠并未做任何特殊吩咐,好像他的出现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张妈不久前请示陆东棠,陆东棠并未明确表示,张妈也就没有特意准备房间,所以这会儿关于陈全晚上住哪儿是个问题。
张妈对陈全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那时候,鸣鸣小少爷刚出生不久,特爱哭,整个陆家没人能哄住,除了有一位姓陈的先生。陈先生与陆家是什么关系她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她看的明白,那位陈先生身体似乎不好,住在三楼主卧,陆先生每日会吩咐下人备好药膳和食材给那位陈先生送去,但他自己很少过去。鸣鸣小少爷每次哭闹不止,陆先生也会把孩子给陈先生抱过去。她曾偷偷怀疑过陈先生才是鸣鸣小少爷的亲生父亲,而小少爷的生母和陆先生与陈先生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如今陆先生一直在代为照顾孩子。
别墅很大,房间自然很多,只是陈全并未打算要在这里常住,明天一早他就离开。
陆东棠面上仍然没有多余表情,张妈还没来得及开口,陈全道:“我和鸣鸣睡一屋就可以,一晚上不用那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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