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接到的电话?”
马冬兰回忆一下说:“大概在三天前,大年初九晚上的时候。”
陈全在一旁忍不住开口说:“我知道我大哥在北京得罪过什么人。”
“什么人?”叶修抬眼朝陈全看去,陈志国夫妇亦是一脸震惊地看着陈全。
陈全回忆说:“我大哥最近很有可能得罪的人,便是前不久那个跳楼死者家属。”
陈志国眼睛一紧,陈全接着说出自己知道的事:“就在不久前,我听大哥工地上一工人说,那个死者生前和我大哥并没有矛盾,相反,他们关系还算好。死者他曾经是我大哥手下的一个小弟,来工地上已经半年多,十分熟悉工地环境。我大哥念着他年龄小,平常对他也很照顾,很少分重活给他,他对我大哥也很敬重。我大哥并没任何杀人动机。”
最后一句话,陈全是看着叶修说的,十分认真。
叶修若有所想,朝陈全示意道:“继续,继续说你目前知道的。”
见叶修专业的神态,陈全心中略有激动,他的这些想法果然并不是他胡思乱想。
“一开始,假如排除是死者失足坠楼,那便有可能是他杀。可以说,那个死者的死,和我大哥并没丝毫关系。可就在那个时候,忽然有人向公安局举报说,死者去世当晚,曾经和我大哥还有另一个工人发生过激烈争执,当然,这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大哥把人推下去,却是埋下的一颗怀疑种子。”
“不是,陈全,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马冬兰在一旁开口,“既然都和斌斌没有关系,怎么现在他,他……他却被抓了呢?”
“是啊,陈全,刚才听你说什么吵架,除去死者,斌斌和另一个人,这一共是两个人吧,怎么最后就认定是我们陈斌?”说不定是其中另一个人呢。
叶修转首看着陈全,知道陈全还有话没说。
陈全点点头:“确实,如果仅凭这点就断定是我大哥做的,实在说不通,但是,后来警方从死者他身上搜出一件和我大哥有关的东西。”
“什么东西?”陈志国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从陈全口中说出什么来。
陈全皱着眉,说:“听说死者生前刚刚来工地时,我大哥曾给过他一双线手套。死者去世当天,便是带着那双手套。”
白色线手套被磨砺的十分粗糙黄旧,死者临死前仍带在手上,最终浸染成鲜红。
警方由于找不到陈斌杀人的有力证据,又不可能武断是陈斌所作所为,所以只能把陈斌放出来。可死者家属不同意,他们家的人毕竟是死了,是死在那叫陈斌的手下工地上。为钱为命,既然不能赔命,那必须赔钱!
陈斌也是个犟骨头,他没杀人凭什么让他赔钱?!他还不信这世道真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
叶修了解的点点头,说道:“你们说的这些,我都记下,对案情很有帮助,如果你们还想起有什么,可以让陈全立刻联系我。”
陈志国夫妇连连点头,不停道谢。
由于一时见不到陈斌,陈志国夫妇只能先回临时落脚地方。陈全把人送回去,安抚一阵,寻了借口抽身离开。
陈全站在马路边,掏出手机给叶修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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