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这才发现他身上沙土气极重,一看就是日夜兼程赶了过来。
苏琉玉赶紧扶他起来,也没客套。
“彦之兄,你可算来了,快进来。”
宋彦之看了她一眼。
“皇上伤势可还大好?”
“小事,伤的不重。”
她一脸无所谓,赶紧把他拽到御书房。
“朕有件大事要你去办。”
她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句,然后一脸热切看着他。
“怎么样,交给你了。”
饶是冷静如宋彦之,也微微蹙眉。
此举,也就她能想到。
他想拒绝,但却不忍拂了她的意。
“晏晚兄不乐意帮朕,朕如今在大越朝中又无亲信,正好你过来,你办事,朕自是放心。”
这就是自家兄弟和外头兄弟的区别了。
她和宋彦之,那可是十岁开始一起长大的情分。
宋彦之看她热切的样子,认真道:
“臣自当为皇上效力。”
苏琉玉眼睛一亮。
“就知道彦之兄最够兄弟,还没用早膳吧,来人,传膳,今日就在宫里先歇下,这大越皇宫,很是有钱。”
有钱不有钱宋彦之不在乎。
他几个月未见她,觉得她又瘦了不少。
“皇上没照顾好自己,这里伺候的人看来很是怠慢。”
他又道:
“这几日,臣愿近身照顾皇上。”
苏琉玉一愣。
“你我君臣,怎能失了礼数,这种伺候人的事,不必操心。”
他哪里说的是这个。
只是,宋彦之这人,虽是武将,但骨子里却是文人做派,话说三分,留七分风骨,只可意会。
他张了张口,正准备再说一句,却不想被一句清澈的嗓音打断。
“过来吃药。”
宋彦之握剑的手一紧,瞬间回头。
“你怎么来了?”
苏琉玉起身,自然而然拉过云崖儿的手。
“最近暑气热,交给宫人就是了。”
云崖儿瞪了他一眼。
“你废话那么多。”他把药碗放下:“待会换药。”
旁边的领路小太监笑了笑。
“皇贵君生怕奴才们做事粗心,晨起就起来煎药,还非要亲自过来,说怕这药凉了失了药性。”
皇贵君......
宋彦之身子一僵。
什么时候......
他看着两人牵着的手,觉得日夜兼程的双眼刺痛难忍。
他也不知道怎么出的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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