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一定改。”
苏琉玉当没听到,敷衍一句,又开始盖印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云崖儿出去烧了壶热水,灌了两个汤婆子放到被窝里,又看了眼案台,催了一句。
“睡了。”
苏琉玉头也没抬。
“崖哥,你先睡吧。”
两进的院子小,东西偏房住着人,云崖儿爱洁,自然是和苏琉玉一起同住。
本是睡在外头的小塌上,但那小塌,正对这窗户风口,睡一夜早起,云崖儿就受了寒。
当晚,苏琉玉把被窝挪了挪,给了他一小块地,两人便同在长清村一样,凑合着睡了。
云崖儿看了眼夜色,先上了床。
苏琉玉把要紧的事处理完,熄了烛火,也赶紧钻到被窝睡了。
被窝滚烫,云崖儿睡在里侧,待她上了床,便挪到外侧,这里面便带着余温,让她冰凉的手脚瞬间舒缓不少。
云崖儿轻抬眼睫,支起身子,准备把她里侧的被窝压实了,防止她踹掉。
只是这个动作,让衣襟松垮,一个鸦青的荷包一下子掉在苏琉玉脸上。
这疼的她赶紧拿了起来。
“崖哥,你睡觉还带着钱袋子,你是怕朕偷吗?”
她仔细看了看,这荷包四角都旧了,显然年份许久。
正准备看看里面有没有银子却被云崖儿立马抢了过去。
苏琉玉眼睛一瞪。
“朕看看又怎么了,还是不是兄弟了。”
她盯着那荷包上的绣花,突然恍然大悟。
“崖哥,这不会是你相好的送的吧,这里面是不是放着你们的定情信物!”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难怪,说什么一身修道,断灭凡情,原来你早就有老相好了。”
云崖儿把荷包收好,骂了一句。
“睡你的觉。”
什么定情信物,什么老相好。
这里面,放着大忽悠的私章和国库钥匙。
还有两人大婚的合髻青丝。
云崖儿哪能让她看。
“......”
苏琉玉不放过他。
“崖哥,你说你一辈子打光棍的,你要有相好的,那老婆本朕是不会还的。”
“你在说什么鬼话。”
云崖儿耳尖红了红。
谁要打一辈子光棍。
苏琉玉不信。
“那你给朕瞧瞧,你里面放的什么宝贝,让你这么紧张。”
云崖儿想揍死她。
但又怕她多想,只好含糊一句。
“这是师父遗物,反正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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