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别说小宋大人住在承明殿有失体统,他爱住哪住哪,朕就是惯着他,谁对朝政尽心,朕不是不知道,你们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苏琉玉说完。
再也不想废话,翻开折子,开始磨朱墨。
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只余下研磨的细细摩挲之声。
老臣们这还是第一次罚跪。
谁都没敢求饶。
他们听了这些话也羞愧。
伪帝在朝十余年,让他们懈怠了,但如今,可不是伪帝当朝了,大魏顺帝领导之下的朝廷,就是看政绩的。
更何况。
刚刚他们都怕皇上一气之下把他们砍了。
沈埕安更是心吓的要跳了出来。
手心湿了一大片。
皇上不会气坏了身子吧。
要是因为自个儿,让皇上气到了,那真是罪过。
他偷偷抬眼,看向苏琉玉。
坐在龙椅之上的年少帝王,肃正脸色,执笔用心的批阅一封一封奏折。
那奏折已经把御桌堆的放不下。
但她却没有一丝不耐烦,坐的笔直,气势沉稳而专注。
他不由的看愣了。
知道皇上勤政是一回事,但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毕竟这龙椅宽大,坐在上位的身子瘦小,脸庞即便威严肃穆,也带着稚嫩。
但就是这位幼帝,用她并不宽厚的肩膀,撑起这腐朽的大魏朝堂。
并且日以继日,勤勤恳恳,无怨无悔,还操心劳碌。
他看着苏琉玉青色的眼底和泛这血丝的眼眶,心里一酸。
刚刚皇上说,为了朝政,愁的日日睡不着。
皇上如今才十四,却为了大魏,能做到如此。
而自己......
“给朕跪好了。”
东张西望什么?
沈埕安老脸羞愧,不敢再看。
苏琉玉要罚,自然不是说说,但念及也是朝中老臣,到午时,以就寝为由把他们给放了。
一帮子老头跪了一上午,起来的时候,颤颤巍巍的走路都不稳。
不过也没人抱怨,赶紧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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