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赶紧摆摆手:“应该的,我姐儿说你摘了紫果,可能需要帮忙,明日我过来帮你洗洗吧。”
那么好?
“我兄长生着病,不方便见外人,便改日吧。”
少年哦了一声,黑黢黢的脸庞还有点小失落,两人说了一会子话,苏琉玉就进屋了。
一进去,她首先感觉气氛很不对。
她惯常就对情绪极为敏感,看着云崖儿那阴恻恻的样子,赶紧把兔子放下来。
“崖哥,伤口疼吗?”
云崖儿嗤了一声。
看着那兔子肉,把糙米粥一锅端起来,准备倒掉。
“以后都别吃了。”
苏琉玉大惊,赶紧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滚开。”
云崖儿把她推远了点,讽刺一句:“吃你的去。”
苏琉玉把他手里的粥抢了过来。
“这是给你留的,你伤那么重,自然要补补身子。”
“不稀罕。”
云崖儿看那粥倒不掉,便立马转身回屋。
苏琉玉赶紧拉住他的手。
云崖儿玉骨纤细,一双手极为修长好看,就是指尖微凉。
“你生气了。”她脾气也上来了:“我又怎么惹你了。”
云崖儿想把她甩开,但苏琉玉力气本来就大,两手交握,几乎是钳制一般。
“放手。”
苏琉玉把他拽到屋子里。
两人并排坐下,她深吸一口气,又道:“平素里不知你喜好,这兔子,你要不喜,就罢了,明日我让琴姐儿教我打个野鸡,再炖给你补补。”
“用不着。”
连番几次被拒绝,即便再好的性子,也受不住他冷眼。
她没在说话,喝了一碗糙米粥,就去院子泡葡萄。
云崖儿直接进屋,看也没看那饭菜一眼。
苏琉玉把堆在院子里的葡萄全部泡了。
那上面白色的不能洗掉,不然不好发酵,泡了一会,就把葡萄装进罐子,等发酵出酒。
葡萄酒需要两次发酵,第一次发酵过滤后,她就准备把它推销出去。
为了保险,她准备明日再做一点葡萄果酱,防止酒没发好,留一条后路。
忙到大半夜,她进了屋,发现饭桌上粥未动,已经冷了。
里屋里面,燃着蜡烛,昏黄的灯火随着晚风摇曳,她走了进去,发现云崖儿已经睡了。
她把蜡烛吹灭,合衣趟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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