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儿坐近了一点,手臂自然搭在她面前。
两人相处四年,虽不常见。
但苏琉玉有些小习惯他还是了解的。
比如,现在这动作,便是想揪人袖角。
苏琉玉手指顺势还真的捏住他一角袖子,她躺在床上,看着他,笑道:
“不甩开了?”
“......”
“还是这个味道让人舒服。”苏琉玉嗅了嗅鼻子:“这安神香的味道,让人,很是放松。”
“嗯。”少年应付一声,显然有点心不在焉。
苏琉玉本来就是心思通透的人。
看他这个语态,便晓得他情绪不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这身子,如今如何?”
“还好。”
“不是药石无医?”
“以后不可用功。”
苏琉玉了然,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会说,我快死了这种话。”
“死不了。”
“但你前几日明明说我快死了啊。”
“你没睡醒?”云崖儿惯常讽刺一句。
第二百八十二章不好,要死!
“......”
苏琉玉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又浮现出来。
她缓缓坐起身。
看着眼前坐在床边的少年。
轻纱斗笠随风摇曳,少年束着发,发间,插着一枚木簪。
这木簪,是北荒游街那日,两人路上买的。
虽过了一年有余,但这木簪却一直未换。
她皱着眉道:“五日前,你来替我号脉,便同我说,丹田有损,命不久矣。”
“你在说什么鬼话?”
“......”
苏琉玉还想细细询问,正准备开口,却听见屋外响起急促而轻的脚步声。
“有人!”
她五识如今敏感非常,这脚步急促,俨然不像斥候军人马。
而她话音刚落,便听见门窗瞬间被破开的声音。
一群人拥入,手持寒兵,刀刃在月华之下,闪耀着银光。
他们身穿白色劲装,袖口,衣襟绣着蓝色滚边团云,皆蒙着面。
来着不善!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苏琉玉握住‘千叶长生’准备朝他们袭去。
但刚有动作,就感觉丹田处一股碎裂的寒意,她疼的冷汗直冒,而身边的云崖儿已经朝他们迎了上去。
他甚少动武。
苏琉玉入京那年在苏家院子扎马步,他惯会用内力偷袭她双腿,她知道他会武,也仅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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