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我知道你是因为你爹娘的事情你才生出反骨，我不能让你走入歧途。”
陆砚沉声说：“这和他们没关系。我就是和豆芽天生亲近，我就是喜欢姜念。”
易安道：“不可以。”
“清姨。无论你们同意与否，我都会选择她做我的妻子。”陆砚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易安气得发抖，“我看你是疯了。”
陆砚深吸了一口气，母亲早逝，清姨给予了他许多关爱，也让他活了下去，他自知自己语气重了，放柔了声音：“清姨，我很抱歉，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易安叹了一口气，“她的身份配不上你，你若是真的喜欢，以后可以养在外间，或是迎进家里的小院里......”
“清姨，我以为您和那些人不一样。”陆砚打断易安的话，失望的摇了摇头，“我敬重您，我请您来为豆芽启蒙教书，我希望豆芽也与您一样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也希望她和您一样明事理。”
易安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陆砚又道：“姜念的品性极好，为人聪慧坚韧，会许多我们都不会的东西，她很好，她真的很好，你不要这么诋毁她。”
易安看着陆砚，觉得他太过执迷不悟，“你难道就不怕遭世家大族的眼光吗？你知道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像她这样的女人去了，会被人嘲笑的。”
“陆文昌他都没有被人耻笑，我这又算得是什么？”陆砚听着楼上断断续续的琴音，“而且，我也没有打算回京城继承那个肮脏的地方。”
易安怔了怔：“你不要？”
陆砚嗯了一声，“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