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挽月“嗯”了一声,张口想说话,支吾两声后,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若不是她睡得太沉,紫玉怎么可能会丢。虽然不知道紫玉到底有什么用处,可那里面浓郁的灵气却不假。
夏玄亦像是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于是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必自责,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回丢失的玉。”
陵挽月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暖流,她鬼使神差般的将手心翻转过来,抓住了夏玄亦要离开的手。
十指相扣的一刹那,她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
“我我我……我那个……”她赶紧将手抽回,却又被夏玄亦反手捉住。
“你……”陵挽月愣了愣。
只听夏玄亦幽幽的声音响起,“男人的手不能随便握!”
陵挽月“哦”了一声,想抽手却没抽回,不解的看向夏玄亦。
夏玄亦松了手,又说了句,“你的手也不能随便让别人碰。”
“知道了。”陵挽月低垂着头,心里想的却是方才同夏玄亦双手紧握时,突然迸发而出的悸动。
夏玄亦见她心不在焉,食指轻叩桌面,道:“不出去看看?”
陵挽月一脸茫然,不明白他所指何意。
“找线索!”夏玄亦起身。
“去!当然要去!”陵挽月自觉丢玉的责任在自己,必须要将玉找回才能心安。
虽然晕船,但睡了一觉后,不适的感觉已去了大半。走上船舱顶层,夜间清凉的晚风一吹,陵挽月顿时一个激灵。
好像之前蒙住双眼的那层细纱被缓缓拨开,所有的迷惑都暴露在眼皮底下。
她仔细回想上船后到现在的细节,确认自己应是不小心中了什么厉害的迷药,否则她不会颓靡至此。
在她所知的人中,只有涓滴子能做出连她也辨不出的迷药来。
当初在夏府,娄昔音给她下药将她迷晕,用的迷药就是从涓滴子那里得来的。
难道此事,涓滴子也有参与?
“偷玉之人应该是从这里离开的。”夏玄亦指着悬梯处的一块印记,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行船放缓,开始往附近的码头靠近。陵挽月屏气凝神,只能感知到普通人的气息,并无异常。
“所以偷玉之人不是这条船上的人。”陵挽月直起身来。
月亮高悬,洒下一片清冷的光辉。
夏玄亦点头。
“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另外一个身份和目的都不明确的人。他既然偷走了紫玉,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就算不是修行者,但他肯定知道修行者的存在。”
否则,两块紫玉中,他为何偏偏拿走了灵气外泄的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