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也没有阻止杜氏,如果杜氏能够讲的详细些,打消孙庆安要娶贺牡丹的念头,那是再好不过了,难听又算什么,反正这里都是成年人,男女之间的事都懂得,没啥必要藏着掖着。
老孙头想的倒是开明,只是围观的人听的都有些脸红耳赤了。甚至有些女人骂杜氏无耻不要脸,但是男人们虽然在女人们面前听这些有些不好意思,但眼里兴奋的光芒怎么也掩盖不住,看向贺牡丹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光是听着杜氏的描述他们就仿若身如其境,仿佛自己就是那两个男人一般心里竟然隐隐有些期待。
女人们一看到自家男人是这副模样,另一个明里暗里掐腰捏耳朵,让自己男人回过神来,还不忘狠狠瞪着院子里跪坐着的贺牡丹,眼里都是鄙夷不屑,还有厌恶。
孙庆安想要阻止,但是杜氏一边躲一边说,而且说得又快又流利,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而且孙庆安是个文弱书生,平时五谷不勤,杜氏虽然年老,但他年轻时候也是锻炼过的一时间,孙庆安竟也没有追上杜氏封上他的嘴巴。
这会儿都是已经把当时他见到的场面说的差不多了,一溜烟儿就跑到贺牡丹的跟前,朝着他的脸,就是踹了一脚。
孙庆安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等他来到贺牡丹跟前的时候,他已经鼻血直流,满脸都是鲜血。
孙庆安慌了,连忙冲着杜氏吼道,“娘,你这是做什么呢?牡丹他流血了,快去找齐大夫过来呀,你都把他打了一身伤了,这会儿还踹一脚,万一他伤的更重了可怎么办?”
杜氏冷哼一声,“死了岂不是更好,免得你整日里被他迷惑,连这个家都不要了,你说说你这俩月挣的银子呢,是不是都给这娘们儿了?
你说说你就这种烂货,你还要他做什么了?难道娘刚才说的都是喂了狗了吗?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就你糊涂,你这么多年的书真是白读了。”
孙庆安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眼神恳切的看这杜氏,“娘,有话以后咱们慢慢说,现在牡丹的伤势要紧,要是在耽搁下去,只怕会更严重啊。”
杜氏抖的手指指着孙庆安,“你你”了半天,被气的说不出别的话来,他左右看了看,咬牙切齿的从地上把扔掉的藤编又给捡了起来,劈头盖脸地就朝贺牡丹打去。
孙庆安当然不会再让贺牡丹受到一点伤,他将贺牡丹给抱在了怀里,附身挡住了他上边,便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他闷哼了一声,杜氏怒急之下手劲可不小,可以说是超常发挥,孙庆安的举动让他更愤怒,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谁,打了再说。
老孙头眼皮跳了跳,看着孙庆安后背渗出的鲜血,有些不忍,但他没有上前来主子孙庆安不小了,要是别人到他这种年纪,孩子都三四岁了,还以为读书之后会更粗心一些,没想到就只会玩弄这种风花雪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