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阳全神贯注地看着孙小梅做针灸,发现这手法可不比他以前看过的那些老大夫的手法稚嫩,他娴熟的仿佛是一个老医者,看着她,心里对自己的病情充满了希冀。
等针灸做完,在药效的作用下,孙庆良有些昏昏欲睡,孙小梅便让何氏继续给孙庆良按摩腿部,便带着赵松阳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他在山上随便采的一些草药,全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晒干。
对他她来说,就这一点草药,基本不算什么,但是在许赵松阳看来,一层一层的药草,堆满了一个屋子的角落,简直比镇上的药房存货还要多,他虽然不认识草药,但是看这分类,他也能够看得出来种类可是相当的多。
以前孙小梅无论是采草药还是晒草药的时候,毛凯都会在身边看着帮忙,因此他养成了一个习惯,拿在手里的草药,他便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草药的习性作用,现在也不例外,他现在要给赵松阳配置药方,秉承着消费者有知情权的权利,他便把配方中的每一种草药给他介绍了个一清二楚,听没听懂他不管,他只需要讲下去就行。
赵松阳虽然念过几年书,也挺聪明,可他没有毛凯那种超人记忆力,所以对于孙小梅所说的,他虽然有点模糊印象,可是静下心来,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过一般忘记得一清二楚。
孙小梅给他抓了三包药,一包药喝一天,每天分喝三次,三天之后在观察效果。
孙小梅把一包药拿在手里,另外两包给赵松阳拿着,对他说道:“现在我就去帮你煎药,今天虽然很晚了,但是药喝完了有助于睡眠,你现在有什么需要整理的就趁早,喝完药你就睡觉去吧。”
赵松阳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梅姑娘,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今天肯定也累坏了,你去休息。”
“这没什么,熬药得需要点时间,得三碗熬成一碗,家里的药炉子没有多余的,就先用我爹的,怕你弄混了,今天晚上我就先帮你熬着,明天我娘给我爹煎药的时候,顺便把你的也给煎了,倒也省事。”
赵松阳闻言,也不逞强:“那就多谢梅姑娘了,只是我闲着也是闲着,不知现在我该做些什么呢?”
孙小梅挠了挠头,往磨豆子的那一边看一眼,感觉也没什么事情需要赵松阳去做的,便说道,“你今天第一次留宿在我家,你还是先去我哥房间里收拾收拾,缺了什么跟我说一声,就是马上给你安排上。”
孙小梅对赵松阳招待的可谓是相当的客气,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得力助手,如今落难住自己家自然得好好笼络笼络,可是看在别人眼里,就不是这样了,在孙承安看来,妹妹肯定是喜欢上这个小白脸了,看那小白脸笑得春风得意的模样,牙根就有些酸酸的,忍不住撇头去看毛凯。
毛凯的脸此时已经黑如锅底,不过他垂着头,孙承安倒是没看清他的脸色,他轻咳一声,状似无意的说道,“我妹说记账记得有些腻歪了,想要招一个账房先生,想不到今天来的那个病殃殃的小白脸竟然会懂得算术,我妹可是乐坏了,想着以后终于不用亲自记账本了。”
并没有人附和他的话,大虎这会儿也是沉默不语,默默地做事。
倒是罗芬的两个哥哥,罗毅和罗发对赵松阳很感兴趣:“大哥,你有没有觉得那小子长得有点像丁志尚那家伙呀。”
罗毅点点头:“是有点像,都是一样的白白净净,看起来就不像是村里人。”
“听说他从小到大一直是药罐子,基本上都没有下过地,难怪会长得白呢,我要是待在家养尊处优的,我也会显白。”
罗毅白了罗发一眼:“他从娘胎里就带病,你是想要被病痛折磨着,还是想要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