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芽握着火钳用力往吴大田大腿上扎了一下:“别想着跑!否则我就用火钳戳烂你的命.根.子!”
吴大田吓出了一身冷汗,果真不敢再动一下。
第33章(捉虫)准备修大的院墙
白小芽出去后,朱佑明进来按住吴大田,对李春花道:“大娘,您去找根结实点的麻绳,咱们把这贼子给捆起来,拖到院里去,等候村正来处置。”
李春花赶紧跑出去,没一会儿拿来两根粗糙结实的麻绳。
三人快速把吴大田捆了起来,手脚都绑得死死的,捆好后,朱佑明还踢了他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
“二赖子全名王守财,也是王家庄的人……”李春花擦了下手,皱着眉沉思,忽地看向江远山,“你二婶家有哪些亲戚来着?”
李春花除了知道江二婶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其余的亲戚,什么叔叔伯伯的,她压根分不清,也根本记不住。
至于江二婶娘家堂叔辈的人,她更是毫无印象。
毕竟江二婶是从王家嫁过来,嫁入江家的,属于外嫁女。平日里连江二婶自己都很少回去,李春花作为江二婶的妯娌,更是不可能有事没事往江二婶娘家跑。
对江二婶娘家的事,她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哪里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这一刻,她不由得怀疑是江二婶说出去的。
江远山却摇摇头:“二婶半个多月都没回过王家庄了,当日她和我们一家闹得那般不愉快都没回去,不可能是她。”
李春花问:“那会是谁?”
“除了二婶,凤香婶子不也是王家庄的么,还有四堂婶,她也姓王,也是王家庄的。”
说到这,江远山顿了顿,“而且,四堂婶好像不到三十岁。”
李春花道:“你四堂婶是挺年轻的,我没记错她今年好像才二十五,是冬月里生的,实际年龄比你哥大不到五岁,也就大个四岁多。”
她猛地看向吴大田,“二赖子那狗东西,他堂侄女儿是多久嫁入我们白村的?”
吴大田躺在地上懒懒地回道:“就最近几年吧,二赖子也都才三十六,他堂侄女儿能有多大。”
李春花手一拍:“铁定是你四堂婶说出去的。”
朱佑明不了解村里这些人的恩恩怨怨,在他看来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因而便走去了远处吹风。
白小芽和江玉姝出去没一会儿,便把江云川跟江云河两家都叫了过来。
“贼呢,遭瘟的狗贼呢!”江二婶人没到,声先到,老远就听见了她的喊声。
紧跟着是刘翠莲的声音:“咋回事呀,咋屋里还进贼了呢?”
江云川、江云河,两兄弟都拿着铲子跑了过来。
一时间,李春花家的院子被照得灯火通明,大家都打着灯笼赶到了他们家。
看到躺在地上被捆得跟死猪般的吴大田,江二婶啊了声,惊讶道:“这不是李家沟的吴大田吗?”
白小芽看向江二婶:“二婶,你认识他?”
江二婶道:“汗,远路就在王楼镇做短工,我常去镇上看他,岂会不知道吴大田这个地痞无赖。
他和二赖子,也就是我们庄子的王守财,还有刘家庄的一个混子,叫赵铁牛,他们三个是王楼镇上出了名的三混子。”
绕着吴大田转了一圈,江二婶啧啧道:“只是我竟还不知道,吴大田这个狗东西,居然还是个贼!倒真是没看出来啊!”
没一会儿,白村的村正,白永旺也过来了,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白小芽的爹和大哥。
都是一个村子的,原本就不是大村,谁家的狗叫一声,半个村都能听见,何况是家里进贼这种大事,那更是顷刻间便传得沸沸扬扬。
“咋回事,哪个狗日的不要命了,竟然偷到了我闺女家?”白永贵拎着把斧头气汹汹地走了过来。
白石头也提着把斧头,跟在白永贵身旁赶过来。
因为白永贵是老木匠,白石头也在学做木工活,所以白家最不缺的便是斧头。爷俩出门时,顺手就抄了一把斧头,还是一人一把。
“……”白小芽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好家伙,这爷俩怕不是斧头帮出来的。
白永旺走到跟前,看向李春花,和气地问:“我听远树说你们家遭了贼,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春花指了指躺在地上装死狗的吴大田,快速便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说完,她热切地看向白永旺:“村正呀,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吴大田这个狗东西,他听了王家庄二赖子的话,就跑到我家来偷东西,正巧被小芽撞上了。
今儿个得亏是我侄子和远山都在家,您说说,倘若只是我和小芽,还有玉姝,我们娘仨在,那今夜,我们三个还能有命吗?
即便他没胆子害命,可小芽到底还是个年轻的……”
“咳!”刘翠莲重重地咳了声,及时打断李春花的话,她笑着道,“村正,您即是咱们白村的村正,又是小芽的亲堂叔,正巧白亲家也在,想来你们心里也都是希望小芽好。
咱们都是过来人,有些话,我就不说太直白了。吴大田听了二赖子的撺掇,认为我大嫂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便到她家来偷东西。
今儿个算是大嫂一家子幸运,大嫂的侄儿在这,远山也在家。可远山终究是要去学堂继续读书的,大嫂的侄儿也不可能一直在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