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湖,黎花枝是不敢尝试拉,但是在山上挖了山洞藏酒,还是可以的。
所以,小宇和齐忠在土后仪式刚一完了,就被黎花枝遣出去了。两人出门的时候,顺道的还拉走了小洋,美其名曰,这是在操练他的体魄。小洋也怪,和他们两人相处久了,贼听他们的话,也不怕大热的天中了暑气,屁颠屁颠就跟他俩走了,黎花枝是拦都拦不住。
文洋和晚寂当然也在伐树的大部队里,不过因为文洋文弱书生一个,没什么力气,所以就在一旁帮忙把砍伐下来的大树,去掉枝桠,这工作略微轻松些,不用太费力,而晚寂呢,因为中暑后身体还比较虚弱,黎花枝便安排他跟着文洋一起,顺便当当监工,看看有谁偷懒没有。
晚玉还小,又是女孩,黎花枝是舍不得她去做事的,最多就让她隔一刻钟,给山上的人送些凉茶。
时至午时,黎花枝也要开始准备午饭了,要准备这差不多七八十号人的吃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幸,这些请来帮工的人,只供应一顿午餐,都是同一个村的,早晚这顿他们都回自己家吃。晚玉手脚又勤快,有她帮着黎花枝摘菜,洗菜,打打下手,倒也能忙得过来。
不过因为吃饭的人多,这桌子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后来,经晚玉提醒,黎花枝想到,上次去老村长家的情形,她在村长家可是看到有好多的桌子,而且他儿子,被朝廷外放到其他县,做县衙去了,儿子儿媳可都不在身边,家里就他一个人,也用不上那么多桌子不是。
于是,黎花枝又死皮赖脸的跑到村长家,从他那里搬了两张过来。村里有几个单身汉,也是在黎花枝这做工,平时家里就他们一个人,也用不上桌子,放家里空着也是空着,索性都给黎花枝搬来了,再加上黎花枝他们自己家的桌子,就这样七筹八筹的,总算是筹了七张桌子,大家伙儿挤一挤,倒是能够坐下。
到了吃饭的时候,文洋和老刘有说有笑的,带着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就从山上下来了。
村民们看到院子里,饭桌上已经摆好了菜肴,一个个忙了一上午,早就饿得肚子咕咕作响,也不用黎花枝招呼,不一会儿,就把七张桌子围满了,有些个人没抢到凳子的,干脆直接端起碗,蹲在一旁,没菜的时候再到桌上去夹。
黎花枝在吃食上是从来不会亏待别人的,每张桌都是四荤三素一个汤,荤菜大都是烧菜,还有一个是昨天拿回来的肺叶做的夫妻肺片,这是凉菜可以一早就准备,做起来也比较省事,今天黎花枝做的三个烧菜,一个是红烧肉,一个是白油肚条,另外一个就是昨天就已经煮好的肥肠了。
菜式虽然做得简单,都是平时的家里吃的一些家常小菜,但是对于杏花村的村名来说,却是很丰盛的,杏花村的人很多都要好几个月才吃的上一顿肉,黎花枝这一做就是四个荤菜,对于他们来说,黎花枝家这日子过得,简直跟天堂似的。
饭桌上,老刘对红烧肥肠和白油肚条那两道菜,可是赞不绝口,他吃着感觉是肉,却又有点拿不准,这东西他以前从没吃过,于是,好奇的问道:“花枝妹子,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吃着像肉,又有点不确定,这是肉么?”
“是肉啊。”
“真是肉,这是啥肉啊?”老刘看到黎花枝一脸的肯定,还有些不信,这些年他走南闯北的,给布少人家修过房子,什么肉都吃过,若这真是肉,他怎么从没见过?
“真是肉,不过到底是什么肉,就要刘大哥你猜猜了,若是你猜对了,我就把这菜的做法教给刘嫂子,让嫂子在家也能给你做。”黎花枝笑了笑,却并不告诉他,那是猪下水和内脏。
毕竟,猪下水这东西在这里可是没人吃的,若是她贸然说出来,只怕这里的人一时接受不了,会以为她是故意在埋汰他们了。
“呵呵,猜不出来,文老弟,你肯定知道这是什么,快跟我说说,要不我这心里欠得慌。”老刘想了半晌,实在想布出来,又见在黎花枝这里问不出什么,马上转移了目标,看向一旁动作优雅的文洋。
“刘大哥,可不能耍赖啊。”黎花枝怕文洋泄漏秘密,立马抢先开口。
“这不公平,猜不到,肯定就要找外援啊,是吧,文老弟。”老刘不干了,喊着文洋让他评理。
文洋却是看着黎花枝,只笑不语。
黎花枝看老刘耍赖,赶忙开口:“猜不出来,也没关系,你们若是喜欢吃,我再继续做,家里多的是材料,以后天天做给你们吃,我就怕你们吃得多了,往后就腻了,不爱吃了。”
“不能,这么美味的东西,我们可吃不腻,是不是啊。”一旁的王大柱一听,就怕黎花枝以后不做了,赶忙表态。
其他人听到王大柱的声音,也纷纷应和着,“是啊,这年头,我可没听说,谁能把肉吃腻了的。”
“对啊,文老弟心善,给你们老文家做事,不但工钱高,还能天天有肉吃,别的地方哪有这种好事。”
“就是,就是……文大哥就算不给我工钱,只要有花枝姐做的红烧肉,我也愿意天天来。”另一桌上的二愣子也随口符合。
“嘿……二愣子,我怎么没瞧出来,你丫还是个吃货啊!”
二愣子他媳妇春娘,一听他这打趣的话,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耳朵,疼得他“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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