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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折磨人的是,江饮冬的小臂抵着他的尾巴发力,好似把那些烦人的鳞片往肉里推,比方才磨人数倍。魏鱼忍着抓挠的冲动,他憋着一股劲,上身挺的直直的,脑袋往一侧扭,僵硬的很。江饮冬察觉到了,他偏头瞥了眼魏鱼撑在他肩膀,分开两人上身距离的手,嘴角嗤笑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昨晚的事,嫌碰他恶心了?没两步到里屋,江饮冬停住问:“鱼缸还是床?”魏鱼指了指鱼缸的方向。江饮冬把他放在缸边的长凳上,魏鱼进水缸前要脱掉外衫,他就站他面前等着。魏鱼根本不想让他看到那条破尾巴样,顶着江饮冬的目光,磨磨蹭蹭不肯动,心想他今日为何要盯着自己脱衣裳。他那没什么料的小身板不知被江饮冬无动于衷地看了多少遍,挨挨抱抱的次数也数不清,要是馋他还能等现在?江饮冬眼下的确没觊觎他那块白玉胸膛,方才见他腰撞了桌角,这会想瞧瞧那儿的伤,哪知他这般不利索。“快点扒了!”他这句话说的躁的很,身上好像憋了火气一样。魏鱼一双含水的桃花眼咻地瞪圆了,心口被那尾巴传染了似的,又麻又痒,让人躁动的厉害。这、这么快吗?方才被抱着他也没乱动,没碰着什么不该碰的东西……魏鱼越过江饮冬腰间的粗布系带往下看,裤腿宽松,站着看不出来什么。他盯着江饮冬腿间那处,脸上火烧似的发烫,忍着尾巴上恼人的痒意,结结巴巴道:“晚、晚上行吗?”他那蜕皮尾巴还是不让江饮冬看了好,万一当场被丑萎了咋办?江饮冬见他红着脸半天不动,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落,思及昨夜,才理解魏鱼口中的“晚上”是什么意思。他气笑了,走到魏鱼面前,弯腰去掀他的衣衫,却被魏鱼死死拽住,江饮冬嘴角拉平,不耐道:“看你腰上撞着没。”“没有!”魏鱼捏紧衣角,从他手里抽出来:“一点都不疼。”躲避的样子毫不掩饰。江饮冬收了表情看他一会,这鱼对他避之不及是作何。也不知刚才是不是撞了脑子,给哪根筋撞歪了。“算了,不管你。”江饮冬大步流星往外走。魏鱼脱了外衣钻水里,好受多了,他这才抽出空想江饮冬走时黑着脸的模样,苦恼地咬了咬唇。生气了啊。
问题不大。晚上他多费些力气“哄哄”。他瞧着江饮冬昨夜舒服的样儿,便知是得了趣的,毕竟单身汉子这么多年,忽地换了别人的五指姑娘,气血方刚的不行。魏鱼把手伸到水下,揉了揉自己浸了水的鳞片,两手抱着鱼尾从上往下捋,缓解着尾巴的不适,像只给自己勤恳舔毛疗伤的小猫。捋着捋着胳膊没了力气,魏鱼不禁想起江饮冬粗糙的手掌和一身使不完的劲。很馋,但是压根儿不敢奢求江饮冬给他干这细致活。鱼缸水波荡漾,发暗的水面下,干瘪的鳞片吸饱了水分,浓墨色逐渐褪成透明的白,若隐若现地覆在鱼尾,继而悄然失去了踪影。鳞片消失的那块皮肤,透着白瓷的光,和上面那段无暇的身体衔接的无丝毫滞涩。鱼尾的主人不曾察觉,脱力睡了过去。傍晚时分,外头有人敲门时,江饮冬正在猪圈棚子里整理农具。他娘离开后,他们家就不养猪了,猪圈棚堆的都是杂物,除了农具,还堆着江饮冬砍的柴火。江饮冬拍掉手上的灰,朝门口喊一声:“谁?”“冬子,是俺刘老三,来传个话。”是拉牛车的刘三叔,路过他门口帮忙捎个信,说村口有人找他。刘三叔没在他这耽误,口信捎到就赶车走了。江饮冬弹了弹裤腿上的灰,回头看了一眼敞开的里屋门,才朝外走,在院门上落了把大锁。在村口看到左右张望的张成业,江饮冬多少有些意外,他还估摸着这人得过两天才来。但不是他交代的那件事有苗头了,而是凉皮在翠楼销的好,不仅姑娘消暑吃,来翠楼的客人吃过后,再来时头一回先点的不是姑娘。那翠楼的老鸨因着这效果和后厨管事的推荐,对张成业竟也有了几分好颜色,让他麻利的把货给稳定上。张成业欣喜若狂,直接坐上牛车来了江饮冬的村子。翠楼的客人不乏富商老爷,生意范围广的有钱人,自家有酒楼食谱,吃了那凉皮,还未作乐,生意脑瓜就转了起来,找了翠楼的厨子,道要拿货。江饮冬听了有些意动,比起等着魏鱼那虚无缥缈的珍珠,眼前的才是实打实能赚到手的银子。但无论是先前勾着他的珍珠,还是能换银子的凉皮,没了家里的那条鱼都不行。近日最关键的,自然是先保了人鱼的安全。江饮冬按捺住跟张成业去城里谈生意的冲动,直言近几日不得空,若是张成业愿意,可到他这里来取些,暂时提供不了太多。夜色沉沉,云层里的皎月藏了起来。屋内。“睡不睡床?”江饮冬迈进屋子,躺椅坏了,人鱼在缸里待了大半天,想也知道在里头缩的多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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