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她光着脚溜到厨房门口,像是没骨头似的贴在墙上,作死式地问道:“陆淮,你就不好奇,我和陆越之间的事情?”
“不好奇”,陆淮低垂眉眼,往锅里添水,“你不是说过吗?你俩是好朋友。”
他声音平静,可又酸溜溜的,何廷舒笑着凑到他的身边,没安好心地问他:“那你就不觉得吃醋?我可是和别的男人出去喝酒了。”
陆淮掀了掀眼皮子看着她的笑脸,而后哼笑道:“一直在吃醋,你一直都没发现,也没有来哄我。”
他的那双桃花眼含情时,水润而又勾人,摄人心魄,偏偏声音又懒散,隐隐带着调笑的意味。她涨红了脸,张了张口,有些手足无措。
“真的呀?”何廷舒神经大条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挠了挠头,“那我来哄哄你吧。”
她走上前去,把陆淮抱在怀里,他配合着她的高度,弯下了腰,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闻她身上的香气。
“我只喜欢陆淮一个人哦”,何廷舒转着眸子,低声道,“陆越跟我说你太偏执,在一起会累。”
“我狠狠地反驳了!”她咧着唇,像个讨糖的小孩,换来他把她抱得更紧。
锅里的热水沸腾,大大的气泡来到水面之后炸裂,成就了整个冬日最温柔的歌。
晚上,小雪转成大雪,积雪厚厚的一层。
她的手臂撑在没有温度的玻璃上,眼前要出现幻影,更遑论赏雪,她红了眼睛看着窗外,眼神茫然,轻轻咬着下唇,身后却是如火般灼烧,身体微微颤抖,他的胸膛贴着她细弱的后背,滚烫的手掌贴在她紧致的腰侧。
“宝宝,放松点”,他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哑又性感,她红了耳朵,没忍住呜咽了一声。
“出去和别的男人喝酒,开心吗?”他此时和街上的无赖没有什么区别,动作慢慢放缓。
“不”,她要哭出来了,外面的月光倾泄在她的如玉般的背上,没有一丝瑕疵。
她腿脚发软,站不稳,撑不住,从沙发到卧室柔软的地毯和大床,他有的是耐心,温柔又暴戾。
后来,陆淮餍足地抱着何廷舒到浴室清洗身体,帮她穿上自己的衬衫,塞进了被褥中。
她躺在床上,连动都不想动,狠狠地在陆淮的腰上掐了一把,哑声嚷嚷道:“哪有你这样的!我刚刚在厨房里不都哄你了?你明明都很开心了!”
“不累啊”,他眉目间如沐春风,唇角挂着笑,“再来?”
“滚!”何廷舒握紧了小拳头,哼哼唧唧地钻到他的怀里,一定要窝在他的怀里入睡。
陆淮闭着眼睛假寐,听着她平稳而绵长的呼吸声,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