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着谎,找来了个不怎么样的理由来搪塞吕宁。
吕宁又不是傻瓜,怎么能听不出来何廷舒话里的敷衍?
她抿着唇,没有多问,又叮嘱了一遍,“明天早晨八点钟,记得别睡过头了,到时侯我打电话给你。”
何廷舒应了下来,那边的电话就被掐断。
她低头看着手机,气结之下把手机扔在地上,企图以这种方式来“抵抗”吕宁女士的强权。好在地上铺了柔软的地毯,手机不至于被摔碎屏。
何廷舒叹了口气到客厅里喝了口水,压了压心里的火气,继续趴在床上做她自己的事情。
陆淮的状态不怎么好,李恪一律以陆先生身体不适为缘由,帮他把下午的工作推掉,让人挑不出毛病。
陆淮不喜欢呆在完全密闭而黑暗的地方的这件事情,李恪刚刚入职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陆淮明明知道自己害怕,还要去这么做。
眼下,他站在陆淮的面前,“陆先生,需要我联系您的心理医生吗?”
“不用”,陆淮咬了咬下唇,使没什么血色的唇变得有些红润,他抬起了头,目光平静,“李恪,陆予有女朋友吗?”
“或者是,暧|昧的对象?”
“有”,李恪回答的很确定。
在他和陆淮回国的那几天,李恪就已经做好了这些准备。
“叫作吕君,是吕孟的女儿,现在在大华科技工作,学习工作履历都很优秀”,李恪回忆道。
“是吕家的人?”陆淮掀了掀眼皮子,勾着唇角,懒散道:“陆予怎么能和吕君在一起呢?”
暂且不说陆予此人冷心冷肺,他怎么敢在陆将明还没死的时候就和吕君厮混在一起?
不大可能。
“什么时候分手了,告诉我一声”,陆淮低声道。
“好”,李恪点头应下,“那要安排和徐景龙见个面吗?”
“不用”,他摇了摇头,“抽空先去医院看看那个肇事者再说。”
所谓的肇事者。
晚上十点钟,何廷舒的家门被人敲响。她把手稿收好,起身整理了一下睡裙到门前,结果从猫眼里看到了陆淮的身影。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何廷舒轻轻皱起了眉,按下了门把手,放人进来。
陆淮换了身衣服,穿着普通的白色短袖和长裤,短发蓬松,她直盯盯地看着他,把人堵在门口,问他:“你怎么来了?”
这回总不会是什么她刚刚出院不放心她这样的借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