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偏爱的牌子的首饰。
陆淮给她买首饰做什么?何廷舒抬起了头,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些许疑惑。
“昨天是我不对”,他鲜少会有这种低声下气的时候,声音被他压得低低的,好像在和她说着悄悄话,“这个很适合你。”
何廷舒看着他,慢慢摇了摇头,哑声道:“陆淮,我能理解你,但我觉得你也应该理解我。”
他现在的过分亲密,让她感觉到自己没有被足够尊重。
她清凌凌的眸子没有移开,就那么看着他,“你心里难过,我失去了那么多的记忆,也很难过。”
陆淮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她,低声道:“我知道了。”
“那我就收下了”,何廷舒没有推拒,接过陆淮手中的纸袋,继续笑道:“你等了很久吗?”
何廷舒本来也不是爱记仇的孩子,前后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她就已经不再计较,“进来喝杯水再走吧。”
让他进去?就不怕再次引狼入室?
陆淮低笑道:“没有很久,你进去吧,七夕节有空吗?”
“有空”,何廷舒点着头答道,“要一起出去玩吗?”
“我听说有一家密室逃脱很好玩的!”何廷舒在努力为自己寻找着玩伴,好像不知道矜持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好”,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郁。
陆淮回到家时,李恪已经坐在单人沙发上等着他回来,好汇报这一整天的工作。
从客厅宽大的落地窗往外看,能看到院子里茂盛的绿植,现在正值夏日,蚊虫倒是不少,陆淮虽然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可现在却并不会到游廊里坐着乘凉,一不小心就要被咬的浑身是包。
“吕总的秘书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把合同的草案发到了您的邮箱里,您注意查收”,李恪抿了抿唇,还是决定继续说道:“陆家听说您投资吕家新发项目,很是不满,尤其是陆总,说是要见您。”
“要见我?”陆淮轻轻笑了一声,松了领口的两粒纽扣,“做我们这行的,谁不是以利益为重?随他们折腾。”
“是的,先生”,李恪点了点头,然后从文件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他,“先生,这是您要查的那辆车的车主信息,以及购买情况,都整理好了,您可以看一下。”
“车主姓林,名叫林会,今年二十岁,这辆车是在两年之前购入的”,李恪简单地向陆淮交代着基本的信息。
林会?
这又和何廷舒的车祸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