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她也曾经这样对他笑过。
医生走的时候,随手帮忙关好了门。
“廷舒”,陆淮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神色稍稍有些缓和,声音有些哑,像是在克制着些什么。
他慢慢地靠近她,“要不要我抱你上床?”
何廷舒皱着眉,抠了抠轮椅的扶手,然后摇了摇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想要和他拉开距离的意思明显,“不用了,谢谢您,我就想这么坐一会儿。”
陆淮有些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呢?
“是吗?”陆淮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低下头时有短发遮在眉骨上方,他眉眼间含着笑意,可却叫人觉得阴森可怖。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知道自己已经坏到了骨子里。
何廷舒停住了轮椅,她仰着头看着他,彼此视线交织时,还是何廷舒先别开了脸,不去看他,“你别再靠近了!我警告你!”
他侵略性的目光,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的威胁对于他来说如果有用的话,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陆淮把人逼到墙角,他弯下腰来,单手扣着她的脑袋,没有一点犹豫地去吻她的唇,强硬霸道,猖狂到了极点。
还是那么甜,那么香。
从这次意外开始到现在,这是陆淮第一次觉得,她没有离开他。
何廷舒被憋红了一张脸,稍稍张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却让他有了可趁之机。她气急,牙齿狠狠地落在他的下唇上。
一瞬间,有血的铁锈味在两个人的口中蔓延。
陆淮松开了她,她只觉得自己的舌尖被吮得发麻,脑袋也开始犯晕,而他身上的那股雪松香味一直缠在她的身上,像是摆脱不掉一样。
陆淮站直了腰身,低垂眉眼看着她,那薄薄的唇被她咬破了一块,正往外渗血,他漫不经心地轻笑着,从上衣口袋中拿出墨蓝色手帕擦了擦唇角,亦正亦邪。
“怎么这么会咬人?像是只猫儿似的。”
那纯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脸庞,冷静专注,就像是凶猛的野兽盯上了属于自己的猎物一样。
这种眼神让何廷舒觉得很不舒服。
她咬了咬下唇,羞恼地朝他吼道:“你这个乌龟王八蛋!谁他娘的给你的勇气?”
“而且,我也不是猫!恶心”,何廷舒恶狠狠地看着陆淮,半点恐惧之色都没有。
何廷舒越想越气,索性随手从窗台上拿起白瓷茶杯狠狠地掷在地上,白色的茶杯顿时在地上开了花,碎了一地,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