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却和别的男人聊的那么开心,他内心的烦躁感愈来愈重,他轻轻笑着,抬起头来。
陆淮眉眼深遂,鼻梁高挺,那薄而红的唇弯起了个弧度,亦正亦邪。
李恪低下了头,等着陆淮的安排。
“继续盯着”,陆淮沉声道。
“好的,陆先生”,李恪应答道,并离开了办公室。
李恪出了办公室,可他在心里还是禁不住嘀咕,这位何廷舒小姐究竟是谁?是陆先生的女朋友吗?
有点不像是。
哪有男朋友派人去监视自己女朋友的生活呢?
李恪越想越迷糊,索性就不再去想,再次地投入到眼前的工作当中。
在李恪离开了之后,陆淮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低头能看到街道上依旧川流不息的车流,此时就算是比人高的车,都会变得和蚂蚁一样的大小。
他能够得到一切他想要的。
可他唯独拿何廷舒没有办法,到头来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把她困在身边。
明明太幼稚,可又别无他法。
接何望良出狱的那天是个晴天。
何廷舒撑着遮阳伞,穿着吊带衫和牛仔短裤,打车到监狱门口。
在监狱北门的一个角落里,停着一辆奔驰吉普,一位打扮讲究精致的女士下了车,径直走到了何廷舒的面前,带着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她。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到吕宁说:“何廷舒,谁准你这么穿衣服?衣服这么短,裤子也这么短,穿给谁看的?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
落魄千金,可不怕摄像头。
“妈妈”,何廷舒叫了吕宁一声,她尽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脾气,“我已经长大了,有选择穿什么衣服的权利了吧。”
吕宁闻言轻轻嗤了一声,抱着手臂又上了车,怕烈日晒到她花重金保养的皮肤。
何望良从监狱里走出来的时候,何廷舒险些没认出他来。
他早就已经失去了那些年身居高位时的骄傲,身形瘦削,双鬓已然斑白,穿着最简单的短袖和长裤,但好在看起来还算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