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缩着脑袋鱼贯而入,就见他们皇上跟魔怔了一样从他们身边快速离开,一边走一边低声念叨着什么见鬼了操怎么可能还在做梦……
太医:“……!?”
晚上,齐悯的寝宫被别人占了,他只好到偏殿休息。哪知半梦半醒间,一股风灌进来,随即身边多了个冷冰冰的身体。
齐悯一愣,马上就要推。
白硶却紧紧抱着他的腰,把脸靠在他滚热的胸膛,抖着嗓子:“冷死了。”
从帝寝到这里有一段路,可现在已经快入夏了,白硶会冷是因为他身子太虚了。现在,他怀里这个人的命就跟一张纸一样薄弱,抱着他腰上的手也有点硌人——白硶真的,瘦得太狠了。
齐悯要起身,白硶睡这儿,他走。
哪知自己一动,白硶也被带起来了。一副骨架子,确实不重,身上没肉,力气也小了。
齐悯:“放开。”
白硶:“去哪?”
齐悯:“换个地方睡觉。”
白硶像是看不见齐悯眼中的抗拒,平和道:“那一起吧。”说着就把凉被掀了,凉爽的夜风冻得他一阵瑟缩。
齐悯:“你他妈找死!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你现在就一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不好好养着你乱跑什么?这么想死?”
白硶望着齐悯,声音很平静:“……我说了,你要么把我送出宫让我自生自灭,要么让我留在你身边。”
齐悯气的胸口大幅度收缩:“老子没让你走!只是让你养伤!!你……放开,瘦得跟鬼一样,硌人!”
白硶默,抿了抿嘴,放开了。
说着他便掀开被子下床,一声不吭地向门口走去。
齐悯喉咙一紧:“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