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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林无权无势,是个身家清白被单纯抓来做保镖的,在道上稀里糊涂地混了几年,因为温寒,他才逐渐被人熟悉。
他下手狠,做事快,又是个顶级alpha,信息素绝对压制,如今很大部分人见他还得尊称一声沈哥。
此时温靳正从客厅里走出来,沈渊林扫了眼他身后的几人,随后看向他,扬了下嘴角:“温哥。”
温靳和温寒容貌相似,极佳的骨相,桃花眼却无情,气质和温寒天差地别,他是顶级alpha,信息素是血腥味的,摧拉枯朽的血水四溅,美人偏偏多了丝血味,阴狠心冷,手上沾染太多不干净的鲜血。
温靳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拍了拍沈渊林的手臂,打趣道:“去哪了?阿寒该等急了。”
可他偏又重情重义,矛盾至极。
沈渊林沉眸,回想起清晨起床因为昨晚性事激烈穴口破皮而生气摔桌的beta,举起手中微沉的购物袋,“他最喜欢吃九街的烧鹅,刚刚惹他不开心了。”
“我弟弟这脾气连我都受不了,是我对不住他,你倒是要辛苦些。”
闻言,沈渊林莞尔笑笑,点头称是。
温靳也没再逗留,又叮嘱几句弟弟的生活起居,等车子开来便很快地上车离开。
沈渊林转身收敛了笑容,提着烧鹅就走进了书房。
温寒正在学习盲文,修长的手指在那些粗糙的凸点上细细摩挲着。他眼盲后对自己的要求愈加严格,其实无论是失明前的他还是失明后的他,都是宛如倔强的波斯菊般不肯服输。
只有沈渊林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敏感与恐慌,他不甘心beta除却身份只能任人宰割,他怕会有一天重蹈覆辙,经历梦里浮现过无数次的黑暗场景。
沈渊林原不想打扰他学习,可温寒眼盲后的鼻子很灵。
他的指尖微顿,低头摩挲着盲文:“刚刚是去给我买烧鹅了?”
沈渊林在他身旁坐下,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戴上塑料手套挑了块鹅肉蘸酱凑到温寒嘴边:“所以温少爷能原谅我吗?”
早上沈渊林没有叫醒他,出门早早就起床去办事,温寒醒来后为了找他不小心摔倒了。
等沈渊林匆忙办事回家,才发觉地上眼眶微红,眼眸茫然的beta。
不出所料,beta霎时炸毛起来,控诉自己alpha的漠不关心,当然也为他自己红肿的后穴一同表达不满。
沈渊林安抚完炸毛的beta,又匆匆跑出去,独留温寒一人在客厅。
温寒准确无误地将烧鹅吃进嘴里:“我根本没有生气。”
随即,他蹙了下眉,“怎么有点凉了?”
听到他的话,沈渊林微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温寒继续道,“你是不是在陈记买的?说了多少遍去寻记,那里的烧鹅都新鲜又热乎。”
沈渊林垂眸,舔了下唇应他:“我知道了,去给你热热。”
“嗯。”
他刚把东西放进微波炉里,温寒的声音再次响起。
温寒道:“我哥刚才来了。”
“他来问我二十六号那天晚上你在哪里,你猜我说什么?”
温寒似乎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每次性事后依偎在自己心爱的alpha怀里小声谈论道上趣事。
即使相处五年,即使他了解温寒所有的爱好习惯,但他始终捉摸不透这个beta,一如温寒读不懂自己心爱的alpha。
叮——
沈渊林打开微波炉,他看着缭绕的热气,热雾缭绕,藏着他忽明忽暗的神情,沈渊林笑了下,状似平静,压抑着声线道:“你说的什么?”
“实话实说咯,我说你在跟我睡觉。”温寒停下手中摩挲的动作,合上盲文,朝着向声音来源无所谓道。
闻言,他的眉心一跳,声音难得沉了下,“温寒!”
他素来介意温寒在众人面前毫无芥蒂地谈论他俩之间的关系。
beta忽而软着嗓音地哼哼:“快来喂我,我饿了。”
沈渊林拿他没办法,端着盘子过去继续喂她。
半响。
他挑走肥腻的鹅肉,状似无意地问道:“温哥怀疑我?”
二十六号温家谈了笔巨额交易,就在收货的时候响起了警笛声,危急下只好全数货物都丢进海里,损失惨重。
温家怀疑有内鬼。
那天因为要接温寒,沈渊林去了趟温家。
温寒静静坐在那任由他擦嘴,“我不让。”
沈渊林垂下眸子,莫名笑了下。
beta问:“沈渊林,你会不会背叛我?”
眼里没有丝毫光彩,沈渊林莫名觉得那空眸尽处灼热烫人。
沈渊林缓缓地倒了杯水,递到他手边,深邃如墨的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脸上。
“不会。”
他答。
他貌似只能这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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