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凌默确实是我们所有的研究员里研究进度最快的。但是他总给我一种感觉……”杜克说。
“什么感觉?”怀斯特放下报告,抬起头来问。
“他已经站在了门口,却始终不肯把门推开。”
“你的意思是说,他知道怎样能得到成果,却始终吊着我们,给我们希望,却没有结果。”
“对。而且我觉得……您之前认为用严谨就能让凌默安分,可是……凌默到后来没有要求去见严谨,也没有问起过严谨的任何情况。其实我也很好奇,凌默到底把严谨当成什么?”
“你想知道?”怀斯特朝杜克勾了勾手指,杜克低下头来,怀斯特对他说了一句话。
杜克的目光一怔,怀疑地看了怀斯特一眼。
第二天的晚上八点,其他“黑雀”的研究员还在继续他们的工作时,凌默却看也不看传来的研究报告,点击了关机,他从来不加班。
但是关机运行却失败了,一个视频弹了出来。
那是曲昀正在浴室里淋浴的画面,摄像头应该就装在他于是的左上角,但是曲昀似乎并不知道,正仰着头冲着头发上的泡泡。
凌默本来要把这个窗口关闭的手至却停住了。
这时候,曲昀关掉了花洒,伸长了手臂去摁了沐浴液,随手在全身上下糊了一遍,又打开了水来冲洗。
当他侧过脸的时候,脖子和肩膀拉出一到线条,凌默的手指始终停留在鼠标上,没有动过。
这时候,其他的研究人员开始抱怨了起来。
“这是一怎么回事?这视频是哪里来的?”
“我们中毒了吗?我怎么没办法关掉?”
“不可能!岛上的系统是封闭的,怎么可能中病毒?”
“但是关都关不掉!”
凌默微微低下头,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了起来,不到三十秒,所有人屏幕上的视频窗口都被关掉了。
“他对严谨的身体并不感兴趣。”杜克对怀斯特说。
“是吗?但是从他第一眼看到严谨到他动手关闭窗口,间隔了十六秒。这十六秒他在想什么?”怀斯特反问杜克。
“他在想……为什么会弹出这个视频?”
“他当然想过。也许用了一秒的时间。剩下的十五秒,他都在享受。”
“享受?”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看见对方毫无知觉地在你的面前展现自己的身体,你都会觉得很享受。”
但是对于曲昀来说,他就快要发疯了。
因为每当自己晚上睡的好好的,对面的考斯特好像有权限打开所有人的门,他会忽然进来修理曲昀。
第一次,曲昀差点被对方拧断胳膊。
第二次,曲昀试图给对方一点教训,虽然他成功给了考斯特一拳,但是眼眶也被考斯特揍青了。
第三天,曲昀睡前在房间里忙活了半天,做了个陷阱,在门上挂了一个杯子,杯子把手上放了另一个杯子,这样考斯特一打开门杯子就会掉下来。
但是曲昀没想到考斯特的反应特别灵敏,杯子一掉下来就被他用脚尖挂住了。
曲昀因为睡眠不足,在考斯特特别安排的搏击训练里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在一周之后,考斯特带着曲昀还有另外几个人去见怀斯特,在走廊里,曲昀见到了凌默。
他的胡茬已经刮干净了,和其他研究员不修边幅的样子相比,他爽利,又有几分高傲清冷。
曲昀本来还想和对方打声招呼,好歹一起出生入死过吧,但是没想到凌默的双手揣在口袋里,就像没有看见曲昀一样,走了过去。
曲昀无比失落了起来。
——大概是他被揍得鼻青脸肿,所以凌默没认出来吧。
曲昀可怜地自我安慰着。
当怀斯特听着考斯特向他汇报岛上所有的守备分布以及岛四周的情况时,目光瞥向了曲昀。
“严谨,看来你最近过的不大好。”怀斯特说。
曲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对啊。而且考斯特到现在都没有让我碰枪,大概是怕我被他折磨到心理崩溃,直接把他们都杀掉吧。”
考斯特的表情变都没有变过,但是怀斯特却忍不住笑了。
这时候警报声却响了起来。
“怎么了?”
杜克快步走了进来:“不好了,刚才爱卡病毒二号忽然泄漏了!”
“在病毒研究过程中吗?研究室封闭了吧?研究员都穿了防护服吗?”怀斯特问。
“不,是凌默……他把病毒放进胶囊里,冰冻之后含在嘴里,通过了安全检测,然后……让病毒在办公室里传播……现在办公室已经隔离起来,所有在场的研究员也都被隔离!”
“爱卡二号的病毒抗体我记得还没有研究出来吧?凌默他也在当场吗?”怀斯特问。
“他把爱卡病毒二号放在咖啡壶里。一旦有人倒入咖啡,胶囊就会融化,病毒就会进入咖啡,被其他研究员喝下去。”
听着这一切的考斯特露出了惊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