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乔菲菲约的专车也停在地下停车场,进电梯前夏时初佯装接电话,示意她们先下,估摸着她们已经走了,才乘电梯下去。
谁知,一出电梯口就看见盛怀扬。
她吓得一个激灵,警觉地看了眼四周,还好还好,没看到乔菲菲他们的身影。
不过,还是朝迎上来的盛怀扬撇了下嘴,“你怎么站这儿,万一被她们看到怎么办?”
盛怀扬一手接过她的行李,一手牵住她的手,“我看她们上车了才过来的。”
“你看到她们了?”
他低嗯一声。
“那她们……”
“没看到,我在车上,通过后视镜看的。”他侧头瞥她,“就算看到,她们几个都是你部里的人,你连让她们保密的自信都没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以她对几个姑娘的了解,她们当然会替自己保密,只是何必让人家也背负一个责任和负担呢?
看他眸光微沉,心知这样遮掩着实有些憋屈,夏时初忙扣了扣他的手,“等很久了吗?”
“还好。”
“饿不饿?”她紧靠着他,身体倚了上去。
盛怀扬低眸瞧她一眼,松开牵她的手,改为搂住腰,“不饿,你饿了吗?”
“有点。”她的手也圈住他的腰,头还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带着一分娇气地抱怨,“今天的飞机餐巨难吃,你等下带我去吃顿好的。”
腰间的手紧了下,盛怀扬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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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停车位时,盛怀扬放好行李,关门一看她还站在车外。
“怎么了?”
“没什么。”她开门,坐上去,双手刚碰到右侧的带子,一道身影倏地覆上来,清隽的眉眼近在咫尺。
眼前是他冷淡平直的唇线,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往下延伸,能隐约看到被衬衫领口半遮住的喉结。
淡淡的木质香环绕而来,又是那熟悉的雪松味,深邃而悠长。
她抬眼,恰好对上他下落的视线。眸光相接,他的瞳孔黑沉,平日干净清冷的眼神此刻晕了些热意,格外招人,无论看多少次,都能让她心跳加速。
咔,安全扣合上的声音。
盛怀扬松手,微微倾身,贴上了她的唇,原以为只是浅尝辄止,不想唇瓣碰触后他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反是顺着唇缝往里,攻城略地,加深了这个吻。
夏时初的心脏便如那自动调整的安全带一般,一点点收紧,融化在他的气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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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扬带她去吃了她最爱的粤菜,吃完两人去医院看奶奶。
见到她,奶奶自然又是特别高兴,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护士来催她睡觉,才依依不舍地跟她道晚安。
夏时初一直陪到她入睡才出病房。
一出来,罗姨便说,“晚上,我也跟你们回去。”
夏时初怔了下,听见她说,“老太太想吃老家的鸡头米羹,我回去给她炖一点,顺便收拾点换洗衣服。”
夏时初偷偷给盛怀扬打了个眼色,不想他压根没看懂,还同罗姨说,“好。”
罗姨:“老太太那边我早说过了,我再去跟护士和陪护讲一声。”
趁着罗姨离开,夏时初赶紧扯了扯盛怀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夏时初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说,“罗姨跟我们回去,那我怎么回家?”
“一起回。”
夏时初眉心拢了拢,“你装糊涂吧。”
被拆穿的盛怀扬不见羞愧,而是笑了笑,“跟我一起回吧。”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又哄道,“你不想去看看我们的家吗?”
我们的家。
四个字,极具诱惑力。
她正犹豫着,罗姨回来了,“说好了,走吧。”
盛怀扬趁机握住她的手,“走吧。”
直到小区地下车库,夏时初还是没想明白自己是骑虎难下,还是被利诱了。
他们的小区都是一梯一户,夏时初的公寓靠东,一进楼里,她便习惯性往右边走,才走两步,被盛怀扬拉住。
她倏然回神,转头一看,罗姨正一脸诧异地望着她。
她尴笑两声,随口扯了个谎,“我们美国的公寓电梯在右手边,习惯了,我老搞错。”
罗姨笑笑,“你一回来就出差,这房子都还没住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