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鸣含混地“嗯”了一声,感觉脸更热了。
这一天沈雁鸣都有些心不在焉,练习的时候还好,一从对局中抽离出来他的注意力就总忍不住往别处飘。
都怪昨天头昏眼花手贱拿错的那杯可乐,如果不是拿错了那杯可乐,也许就不会做这种梦。
都怪那场雨,如果不是下了雨把他吵醒,他可能也不会知道自己做了梦。
可能也不该怪这些有的没的,最该怪自己。
沈雁鸣很想找个人说说。pudding说要去看医生但还没出发,今天还在训练室里晃来晃去指点江山,有好几次沈雁鸣都决定拦下pudding,找个无人的角落倾诉一番了,可临要开口了他却说不出来。
直人会做gay梦吗?
直人做了gay梦还不感到恶心能称之为直人吗?
其实也不用问了,答案很明显,不会,不能。
沈雁鸣排完一把就是灵魂出窍的状态,直到下一把开始他才元神归位,打完之后又继续游离,周而复始。
一直带着他排的贺长空终于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了?”
沈雁鸣根本不敢直视贺长空,眼神闪烁:“没有……就,我做的梦,太恐怖了。”
也不算说谎。
真的太恐怖了。两辈子加起来直了二十四年,在梦里和男人接吻接到那个。
实在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贺长空蹙起眉,他想象不到是什么梦能给一个天天嘻嘻哈哈的男孩留下这么大的心理阴影,于是他也直问了。
沈雁鸣苦着脸,心说哥别问了别问了,嘴上却还是要答话的:“梦到会吞人的怪兽。”
是变gay怪兽。
当然他也知道这么说太令人作呕了,梦到怪兽?搁这装什么三岁小宝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