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干的,肯定还是汪野的父亲。
“没关系,打碎了就打碎了,本身酒水就是消耗品。你有没有被玻璃划伤?”刘聿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以汪野的倔强性格推断,他就是真受伤了也不会说。而自己也受不了,万一他父亲是把红酒砸在他脑袋上的该怎么办?
自己会疯。
听完刘聿的问话,汪野摇了摇头,就陷入了沉默。
他实在想不到怎么解释了,而且刘聿这么聪明,瞒不住多久。
路灯下,汪野被淋湿的半张脸被映亮,沾了红酒的皮肤反而发棕,脖子又明显地暗下去。突如其来的接触让他浑身一震,这是刘聿的手吗?好像是,他的手都伸到面前来了。可这个触感又不像是皮肤,很干燥,很柔软。
“我帮你擦擦脸吧,别动。”刘聿拿着一块手帕,隔着布料,他的手贴在了汪野的侧脸,像掌心抚摸了他。
原来是手帕,汪野现在也看清楚了,那是一块灰蓝色的帕子,和刘聿今天的领带颜色完全一样,自成一套。布料把泼洒的红酒一滴一滴吸进去,也把汪野的疑惑吸了进去。
“擦干净之后,咱们去车上说?”刘聿还想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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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擦一擦脖子,可是考虑到这个动作太亲密了,汪野可能无法接受,所以就停下了。上一回蛋糕被毁掉,汪野根本不允许自己接近他半米之内,现在他们之间已经解除了安全范围,这让刘聿放心不少。
但是汪野沉默地摇摇头。
“你这样走在大街上也不对啊,我也不放心放你离开。”察觉到距离拉近,刘聿换上了稍稍强势的语气。
汪野这时候很敏锐,瞬间察觉到了刘聿的决心。“我……我衣服湿了,上车不方便。”
网约车司机的车子还要接客,万一弄在人家的车上就不好了。大家都是出来工作,赚钱不容易。汪野看着刘聿的身影,不敢看他的脸,他的影子还是那么挺拔。
随后那影子的手臂动了动,将一件衣裳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汪野抬起头来,刘聿已经脱掉了他自己的西装外套,白衬衫一尘不染。他的衣服披在自己肩上略显宽大,带有温柔的余温,汪野冰冷潮湿的身体像被扔进了已经预热的烘干机,被暖融融包围。
“没关系,你披着我的衣服就不会弄脏车子。我们提前和司机说一下,如果这个司机很在意,我们就换一辆,提前和下一位司机打招呼。”两三句话的功夫,刘聿就把汪野所有能想到的退路完全掐断,他不可能让汪野一个人走,“你这个样子也没法回台球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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