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身份真是很难接受到男人霸道的一面,主要是没什么人敢,除了姜禹会跟她你来我往,之前的男朋友都是小心翼翼,伺候“姑奶奶”一样的殷勤。
如果不是喝了酒,恐怕陈炘也不敢这样。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酒壮怂人胆。
就这样,萧绮乐滋滋的试用了第二次,用户体验比前一次好一些,但他经验不丰富,就算再卖力也不知道往哪处使劲儿。
陈炘没有来第二次,完事了他就睡着了。
萧绮却没有困意,毕竟当时还不到十点,她先洗了个澡,便坐在书桌前处理工作邮件,还有代理人交给她的报告作业。
直到凌晨一点,萧绮才揉着脖子躺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才突然想到,陈炘昨晚那个架势会不会有点“立威”的意思,现在他处处被她“打压”,身为男权社会的受益者,难免会想在某些方面找补一二,以挽回颜面?
哦,她倒是不介意这样长期保持,毕竟她也是 “受益者”。
谁曾想等她出去吃早餐的时候,陈炘却一脸愧疚且诚意满满的对她说:“昨晚是我不好,是不是弄疼你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萧绮张了张嘴,有些话真是很难启齿,她总不能说“其实我觉得这样很好,你上次太温吞了,跟喝白水一样”这种话吧,万一陈炘误以为她有被虐倾向怎么办?
在这种事情上,姜禹就很会切换角色,有时候“柔弱”,有时候强势,他也说了总吃一道菜会腻,换着花样做有助于保持新鲜感。
不得不说,在“不要脸”这方面,姜禹真是赢了。
萧绮叹了口气,只好表示自己不介意,没有怪他,她也不好勉强一个社死的人去干社牛的事。
陈炘亲了她一下,和之前一样温柔体贴,还说下次会补偿。
可那种温吞式的补偿,她不太想要。
……
有人说,当一个女人开始想念前任的床技时,这就是一种不能忘情的表现。
不过这个“情”具体该怎么解释,萧绮也说不好。
其实萧绮心里也没底,她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开始烦恼这件事,要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可怎么办?
可惜,这件事萧绮没法跟其他人说,她只能自己消化。
萧绮纠结了几天,陈炘出差了。
她着实松了口气。
不过另一边,她也给萧老爷子一个明确的交代,说陈炘不仅通过考验,还主动表示他愿意将婚前财产划分清楚,表明他不是为了她的钱才入赘。
当然萧绮自己也知道,这话也就是说说,而且听上去很天真,陈炘是不看重那些资产,可他看重的是萧家的圈子、人脉、资源和平台,他是有能力,但也需要施展空间,更需要一张“入场券”。
萧绮就是这个圈子的vip,她带他进场,给他赌本,他才能上赌桌。
换个角度看,一个不贪图看得见利益的人,才是野心更大的,因为看得见的利益有上限和边界,比如一家公司,一只信托基金,它们能创造的收益可以估量出来。而他说不要这些,这就意味着他想要的东西已经超出边界。
萧老爷子也没有多言,只说了句:“倒是聪明。”
萧绮不觉得这是夸奖。
……
又过了两天,姜禹给萧绮拨了通电话,说就在她住的公寓附近,问有没有时间喝杯咖啡,聊聊天。
萧绮正好想出来透透气,换了身衣服便下楼。
姜禹就在街对面的咖啡馆,提前叫好了咖啡,等萧绮坐下,先闲话家常了几句。
萧绮大概猜到他的意思,主动问:“是不是问我对顾荃的观感?”
姜禹微笑道:“你的意见对我很重要。”
萧绮白了他一眼,情绪不太高:“她挺好的,性格好,想得开,自我定位清晰,人也很聪明、通透。”
姜禹:“嗯,那就好。”
萧绮没接话,别开脸看着外面。
大概是她脸上的烦恼太过清晰,不会儿,姜禹问:“你好像心情不好,怎么了?”
萧绮有一肚子的牢骚,却不知道跟谁说,跟萧歆不能说,因为她属于萧家,是利益既得者,存在私心,且很容易成为萧老爷子的说客。
跟顾荃也不能说这么多,上次聊的内容已经是交浅言深了。
而且顾荃是顾奕的堂妹,万一姐妹之间说漏嘴,传到陈炘那里……
思来想去,其实也就姜禹适合当这个垃圾桶,而且他不会出卖她。
虽然她之前很在意提起陈炘会刺激姜禹,但姜禹好像并未顾忌她的感受,还跟她讲了不少顾荃,那她选择“礼尚往来”也是应该的。
萧绮转过头来,说:“我帮你相看了顾荃,你是不是也得帮我一个忙?”
姜禹点头:“好,你说。”
萧绮便简单描述一番萧老爷子考验陈炘的过程,关键处她都一语带过,并没有提到陈炘表现出的情绪,只将重点放在她的个人烦恼上。
话落,萧绮还不忘找补说:“我也不是非要问你的意见,我也可以问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