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看着,下面的人也不敢有大动作。
可这套方法不仅不适合她的风格,也不适合喜禾的现状。
如果能将两套方法结合一下,似乎更妥当。
萧绮沉思片刻,随即又问许捷:“裁员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许捷:“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就差白经理一个,就等你发话。”
萧绮:“先留着他。其他人明天出一份名单,还有正式公告。”
许捷应了,不会儿便离开。
萧绮又坐了片刻,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敲响。
这次进来的是营销部的小组长。
来人看上去有些犹豫,但既然敢踏进这个门口,就必然是有话要说。
很快,他就跟萧绮透露了一件事,还给她看了聊天记录截图。
说是昨天在一个员工小群里,有人透露白经理要动手的意思,还鼓吹大家几天去跟留言,用小号爆料之类的,白经理会给大家发红包。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损人不利己,白经理的意思是,新老板断了大家的财路,大家就联手送她一份回礼,给她一点教训,让她明白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等她嚣张的气焰下去了,自然就知道收敛,有些事也就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到时候他再去争取,以后大家继续吃香的喝辣的。
小组长还说,这件事他没有参与,小群里一共就六七个人,要查起来也不难,他思考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和公司说一声。
萧绮不动声色地听完,将截图收下,并和员工的名字对上号。
小组长也不敢多待,他之前已经离开公司,走到半路又偷偷折回来的,而且还特意晚来了一会儿,就是怕撞上其他人。
等小组长走后,萧绮就给律师去了通电话,将名单发过去,并点名两条意思,一是核实造谣和参与造谣者的身份,进行法律追究,二是列举证据清单,公司会配合清单提供证据,下一步就是会对白经理进行举报和民事追责。
当然,这么大的漏洞,白经理一个人是捅不出来的,上上下下肯定有不少帮手,但这种事主事者责任最大,其他人若能多提供证据,可以从轻处罚或者不处理。
这层意思,萧绮后来也告知了其他几个部门主管,并让公司于当晚出了一份正式通告。
经过这一天的折腾,又眼见萧绮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危机“大事化小”,几位主管也逐渐该换了态度,哪怕是还在观望期的也变得主动起来。
这位新老板还是有些办法和门路的,人情世故都做足了,罚款也交了,也下定决心要对付白经理那种小人,不如帮她一把。
于是,几位主管又分别和下面小组长通气,传达这里面的意思。
小组长意会,又将意思渗透给组员。
和白经理没有利益牵扯的自然支持,而和白经理有牵扯的,担忧之余也着急将责任甩出去,反正白经理拿的最多,那就都让他一个人背好了。
……
萧绮离开喜禾时天已经黑透了。
等她回到家,姜禹还没回来。
她先回房洗澡,连饭都懒得吃。
谁知洗过澡,却觉得有点晕,大概是空腹的关系,血糖也跟不上,胃也一阵阵闹别扭,咕噜噜叫。
可她实在很累,就将厨房那块剩蛋糕拿出来,随便对付了几口,刷完牙便睡了。
谁知到了半夜,忽来一阵阵胃疼。
萧绮被疼醒了,冒了一身冷汗,下床时连腰都直不起来,将灯打开,就一路摸去姜禹的房间。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发现客房里没人。
床铺是凉的。
但萧绮顾不了这些,眼下她生理上的痛苦最致命,很快将胃药翻出来按照说明吃了,又喝了一大杯温水,等了半个小时,胃疼缓解。
她又躺回床上,将自己裹紧了睡觉。
第二天早上,萧绮九点才转醒,而且还觉得严重睡眠不足,整个人都有点虚脱。
就因为历经这场痛苦,她突然有点佩服姜禹的忍耐力,上次都晕倒进医院了,醒来还能跟她说话。
她仅这一次就暴躁的想骂人了。
萧绮不敢再折腾,也不着急去公司,就乖乖的给自己煮了一小碗肉燕,趁热吃了。
随即她又坐了片刻,给胃部足够的消食时间,这才开始处理工作邮件。
整个上午她都没有出门,直到中午林阿姨来打扫屋子,见萧绮竟然在家,连忙给她做了顿午饭。
萧绮吃饱了,心情也变得好一些,临出门前接到程尧东的电话,说情况基本控制住了,下一步就是按照她的意思走法律程序。
而另一边,张文睿那里也汇报说,公司出了新公告之后,已经有两个知情的小组长,单独找他透露线索,还说愿意配合公司调查,希望公司能网开一面。
萧绮只说:“如果情节较轻,就内部处理,怎么罚你按照章程办。记得把消息放出去,其他人愿意坦白的,要尽快,一旦被公司查出来,那就不是这个待遇了。至于白经理那儿,是他经手的别放过,与他无关的也不要栽赃,我要的是绝对有效的证据链。”
……
中午,萧绮到了喜禾,却任何命令都没有下达,就只是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一切都看上去风平浪静,不少人都在犯嘀咕。
直到下午两点刚过,喜禾忽然迎来了一批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