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还是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姜小帅感觉不对劲,走过去弹了吴所畏一个脑壳儿,吴所畏没反应。姜小帅想把他的头拧过来,结果吴所畏的脖子死硬死硬的。他再把手插到吴所畏的脸和沙发的缝隙中,拔出来的时候上面湿漉漉的。
“不是……”姜小帅慌了,“大畏,你来真格的啊?”
吴所畏的声音闷闷的从沙发里传来,“你以为我闹着玩啊?”
“我草!”姜小帅咬牙,“因为什么啊?”
吴所畏把昨晚上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还咆哮了一声,“许他和汪硕出去鬼混,就不许我和他哥住在一起么?他丫就是找茬儿把我撵出来,好让汪硕住进去!!草草草,老子还尼玛不想住了呢……”
“你先等会儿。”姜小帅发现一件诡异的事,“你说他昨晚和汪硕鬼混一宿?”
吴所畏猛捶沙发,“是啊!”
姜小帅本来还想为吴所畏打抱不平,一听这话,当即没有半点儿同情之心了。
“汪硕昨晚和我一起住的。”姜小帅说。
吴所畏愣住了,扭过头来。
“你说什么?”
姜小帅气不忿,“把你丫撵出来也活该!”
吴所畏心里的委屈,不满,伤心通通消失了,连带着后腰上的疼痛也好了,麻利儿凑到诊桌旁,兴冲冲地问:“真的?他真的在你这住的?”
姜小帅白了吴所畏一眼,没说话。
吴所畏脸又拉了下来,“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不相信我?汪联是我偶像,我是他粉丝,我什么也没做,他凭啥那么说我?”
“那你刚才干嘛呢?”姜小帅反问,“你相信他了么?”
吴所畏不吭声了。
“在你爷们儿面前,你就不能有偶像,他就是你偶像,知道么?”姜师父训话。
吴所畏反驳,“我凭什么不能有偶像?汪联就是我偶像!汪联会拿钢针穿玻璃,他不会!汪联会变魔术,他也不会!我凭啥崇拜他?他会啥?”
姜小帅说,“他会给你拍几万张裸照,会拿皮带抽你屁股,会把你当小猪一样吊在铁架上,会把你操得死去活来……汪联会么?”
旁边的丑男喝水呛着了。
吴所畏拽住姜小帅,“你小点儿声。”
姜小帅嘿嘿一乐。
吴所畏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小圆蛋,递到姜小帅手里。
“帮我看看,上面是不是才字?”
姜小帅拿过来瞄了一眼,说:“是啊,那么大个‘宝’字,你都没看到?
吴所畏磨牙,“果然不出我所料。”
姜小帅这才想起吴所畏是色盲的事,再一瞧小圆蛋和字体,果然是一绿一红。
“这到底怎么回事?”姜小帅问。
吴所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姜小帅说了一下。
姜小帅思忖,“这字到底是汪联写的还是汪硕写的?”
吴所畏当即下了定论,”肯定是汪硕,汪联干不出这种事来。”
“啧啧……还挺护着。”
“不是护着。”吴所畏振振有词,“小圆蛋最后是汪硕交给我的,我当时在卫生间洗漱,汪硕就在卧室鼓捣了一阵。”
姜小帅幽幽地问,“合着你一开始就知道小圆蛋上才字呗?”
吴所畏语塞,好半天才说:“也不是知道,就是怀疑才诈。”
“帮着他害你自个儿,你脑袋有毛病啊?”姜小帅发愁,“感情经不起试探知道么?别玩火自焚。”
“我不是试探。”吴所畏目露精锐之色,“我这是将计就计,他没害我之心也就算了,他要真想抹黑我,我必须反将一军。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如果我说我是色盲,池聘会信么?色盲还能看见小圆蛋上的字?要是他自个发现的,那就不用我开口,他就知道我是受害者了,憎恶小汪子不说,还得对我怀才愧疚之心。”
姜小帅定定地瞧了吴所畏一会儿,刚才还趴在沙发上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这会儿说得吐沫星子飞溅,眉飞色舞的。
忍不住问一句,“您好了?”
吴所畏神色一滞,底气不足地反问,“啥好不好的?”
“我现在就想夸你一句。”姜小帅竖起大拇指。
吴所畏满怀期待地等着。
“该!你真该!让你丫这么多心眼,是我我也把你踢出门!”
吴所畏脸一绷,“这事赖我么?是他拖泥带水,犹豫不决!我不防着点儿,骨头渣儿都得让人家啃没了。”
说着趴在桌手上,目光阴测测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灭了丫的!我现在就一个想法,无论池聘怎么伤我,怎么让我难受,我都得把他抢过来,宁可抢过来再甩了,也不能落小汪子手里!”
姜小帅笑得挺复杂的。
“我是不是特坏?”吴所畏问,“是不是有点儿丧心病狂?”
“差远着呢。”姜小帅说,“不过确实狠了点儿,汪硕也挺不容易的。”
吴所畏当即恼了,“他一点儿都不可人疼,你看看他干出来的都叫什么事!”
“确实。”姜小帅也承队。
吴所畏瞧姜小帅没像以前那样给他拍巴掌叫好,心里有点儿憋屈,恹恹地说了句,“你丫还真见异思迁了啊?是不是我色盲的事就是你告诉汪硕的?”
姜小帅踩了吴所畏一脚,“你丫想什么呢?”
吴所畏纳闷了,“汪硕到底怎么知道我色盲的?”
“你仔细想想,你和他的对话里,有没有透露出这方面的信息?”
吴所畏绞尽脑汁的想,突然间视线一紧。
“草!那天他说池聘喜欢带暗纹儿的衣服,结果我说我从没看到过那个暗纹儿!!还有,那天我去他们家装灯,我说屋顶的灯都是一个色,后来林彦睿告诉我那些灯颜色都不一样……不会吧?就凭这两句话就……”
姜小帅听后也震惊了,语气谨慎地推测:“你俩聊起暗纹儿衣服的时候,他应该只是怀疑,然后他存心让你去他家安灯,从而试探你的视力。”
吴所畏脊背凉飕飕的。
“此人心眼儿甚密,针尖都插不进去啊。”
姜小帅点点头。
两个人各自沉默了片刻,姜小帅又问。
“那你这些天去哪住?来诊所么?还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