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接着练。
办公室噼里啪啦乱响,钢针到处飞,没一会儿就传来不明的爆破声。
第二天下午,吴所畏竟然以换灯为由,屁颠屁颠的跑到汪硕家,门一开看到两道阴郁的目光,吴所畏反倒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也在啊?”
汪硕倚在门框处,懒懒散散的目光打量着吴所畏,“什么叫我‘也’在?这就是我的家,难不成你是来这找池骋的?”
“那倒没有。”吴所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来找你哥的。”
汪硕的脸色变了变,“你找他干嘛?”
“学手艺啊!”吴所畏晃了晃手里的“道具”。
汪硕扬了扬下巴,“他在屋里睡觉呢。”
“那我先在外面等会儿。”
说着径直的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脑袋在屋顶上看了几眼,问汪硕:“这几盏灯换的怎么样?还满意么?”
“还成。”汪硕实话实说,“你倒是挺会搭配颜色的。”
吴所畏也实话实说,“我也没刻意搭配,就挑一样色的来。”
汪硕抬眼皮瞄了一眼,这些灯各个颜色不同,哪有一样色的?可在吴所畏这个大色盲眼里,只要灯的样式相同,颜色全都差不多。
闹了半天这所谓的“搭配学”,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两人面对面而坐,自打看了那些视频,吴所畏对汪硕的所有反感一并消除了。
“我觉得你和池骋之间有误会,我愿意帮你们澄清。”吴所畏说。
汪硕非但不领情,还拣敏感的问题刺激吴所畏。
“你觉得我和池骋复合么?”
“够呛。”吴所畏还算客气。
汪硕凑到吴所畏耳边轻声问:“要是我抹黑你呢?给你俩制造误会呢?”
吴所畏露出圣母的笑容,“我还是会继续为你澄清的,我坚信你和郭子是清白的,我要彻查此事,还你一个公道。”
“我欢迎你给我漂白。”汪硕捏了捏吴所畏的脸,“可我还想继续抹黑你,咋办?”
吴所畏还是那副耿直的表情,“你爱抹黑不抹黑,我这个人只对事不对人,我有自个的原则。我不会为了一己私利隐瞒事实的,我宁愿对自个残忍一点儿,也不愿意对池骋残忍。”
“你用情挺深啊。”汪硕似笑非笑的看着吴所畏。
吴所畏还之敬畏的眼神,“没有你深,前辈。”
汪硕随之露出爽朗的笑容,“行了,不和你闹了,我去把我哥叫起来。”
“别,我希望我的偶像可以睡到自然醒。”
“那你可以准备一个花圈了。”汪硕说,“他从来都没自然醒过,如果我不叫他,他很可能就这么睡过去了。”
吴所畏,“……”
大约三分钟过后,汪朕从里屋走了出来,上半身赤裸,下面一条宽松的裤子。
汪硕的目光立刻定在了他身上,一身的腱子肉,脂肪含量不足百分之八,有着世界上最完美的胸肌和腹肌。
他听人家说过,男人的那玩意儿和身高是成正比的,和体重成反比。池骋的身高是一米八七,那活儿是多少多少公分;偶像的身高是一米九三,那么他的……
咳咳……吴所畏不厚道的笑了。
汪硕给了吴所畏脑袋一个爆栗子,“盯着别人的裤裆都能看乐了,池骋也真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
吴所畏又嘿嘿笑了两声。
然后,汪朕就开始验收吴所畏近两日的苦练成果。他没让吴所畏直接用钢针打玻璃,而是先让他用钢针刺沙袋,扎进去就算合格。
吴所畏站在距离沙袋一米远的位置,开始抖手腕。
结果,钢针非得到处都是,就是扎不到沙袋上,即使碰到,也不能扎进去。
“我这两天练得太频繁了,有点儿超负荷,现在手腕一点儿劲都没有。”
汪朕给他揉了揉手腕,说:“不是训练的缘故,是你的发力角度不对。这么练不仅不能增加手腕力量,还容易扭伤。”
吴所畏突然觉得,被汪朕揉了两下之后,腕子轻松多了。
“我手把手教你。”汪朕说。
吴所畏受宠若惊,还未从惊喜的余韵中走出来,汪朕就握住了他的手,相当有利的一个甩腕,钢针飞速飚了出去。
然后,汪朕不紧不慢的走到沙袋前,将插在上面的钢针拔了下来。
很快,细细的沙子漏了出来,在沙袋和地面中间形成一条笔直的丝线。
“哇塞。”吴所畏拍手叫好。
汪朕面无表情的走到吴所畏身后,高达的身形将他整个人拢住,继续手把手的教他甩腕射沙袋。
五分钟过后,沙袋上扎了一圈的钢针。
“你自己去拔。”汪朕拍了拍吴所畏的脑袋。
吴所畏听话的走了过去,一根一根的拔下来,等都拔完了,惊讶的发现漏沙子的丝线竟然围成一圈,漏下来的沙子在地上拼出一个“心”形。
赶紧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两道倾慕的眼神扫向汪朕,“可以把你电话号码告诉我不?”
汪朕没理吴所畏。
吴所畏略显失望。
临走前,汪朕手持一个气球朝吴所畏走了过来。
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