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吴所畏手上的牙刷在嘴里停滞片刻,“早就走了!”
姜小帅眯着眼审视着吴所畏,“几点走的?”
“记不清了。”吴所畏把嘴里含着的那口水吐出去,漫不经心地说:“估摸九点多吧,他走了之后我洗的澡,洗完正好十点。”
姜小帅嘴角扯了两下,“他没住在这啊?”
“住在这?”吴所畏黑眼珠一瞪,“凭啥让他住在这?”
姜小帅焦躁地抠抠脑门,“合着你俩昨晚什么都没干呗?”
“吹了个糖人儿。”
“又吹糖人儿?”姜小帅脑门上的横纹都出来了,“你还能干点儿别的不?”
“你以为我想吹啊?是他没完没了的!”提起这事吴所畏就来气,用牙刷在嘴里狠狠捣鼓两下子,“要不是为了钓住他,我能屈身卖艺么?”
“你不能老卖艺啊!你也得卖卖身啊!”
吴所畏的瞳孔骤然紧缩,“你说啥?”
“不是……”姜小帅扶额,“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咱不能这么钓,有点儿小乐趣是好事,可光有乐趣就太单调了。男人是食肉动物,光给乐子不给肉,搁你你乐意么?当然,如果你人格魅力够足,他可能愿意为你特殊,可你不觉得这样战线拖得太长了么?”
吴所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失神片刻。
“你想啊!真要等到一年后,池骋不知道换了几任了,没准岳悦都跑到别人床上了,那会儿你去报复谁啊?黄瓜菜都凉了!现在是最好时机,趁热打铁,一举拿下!”
吴所畏最后漱了漱口,吐出来都是血水。
草,上火了!
洗漱完毕,吴所畏走出卫生间,坐到里屋的写字桌旁,细细琢磨姜小帅的话,再看自个的行动计划,心里纠结着,难道真要调整战略?
姜小帅在门口探出头,不甘心的问:“你俩昨天一点儿身体接触都没有?”
吴所畏绞尽脑汁地想,终于想起吃冰淇淋那令人作呕的一幕。
“亲嘴儿算不算?”
姜小帅瞬间来了精神,凑到吴所畏跟前儿追问:“怎么亲的?舌吻?吻了多久?”
吴所畏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姜小帅一副追悔莫及,恨不得亲自上马的抓狂表情。
“多好的机会啊!吃他嘴里的啊!你怎么不吃他嘴里的啊?”
吴所畏回了仨字,“我嫌脏。”
姜小帅,“……”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又想起那天电话里的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姜小帅说了。
姜小帅听罢一拍吴所畏的大腿,当即下了定论。
“他百分之百喜欢你,下次他再说这四个字,立马回应,这人就是你的了!”
……
晚上,池骋陪着几个哥们儿去了夜店。
自打池骋上班,这些人好长时间没聚在一块了,包厢里充溢着浓浓的酒精味和人肉味儿。面带淫笑的公子哥,波涛汹涌的嫩模,细腰翘臀的少爷……无数撩拨的目光朝池骋瞟过来,他磨了磨后槽牙,有点儿想肉吃了。
“池子,我听说你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啥时候带出来让我见见?”
池骋笑得阴冷,“别说见了,操都没问题。”
仰脖眯上眼,一根烟自动送到嘴边。
“哈哈哈……”荒淫的笑声充斥在耳边,“池子,这么多年我就服你一个人!说话、做事样样够狠!现在磨磨叽叽的人太多了,我特么就欣赏你这股潇洒劲儿……”
正说着,一个漂亮的女模特坐到池骋身旁,笑盈盈地环住他的手臂,白嫩的指尖在他手背的青筋上细细摩挲着。
“池哥,你的手真大,中指好长。”
池骋瞳孔骤然一缩,手腕反转用力,只听一声尖叫,沙发平移了十多公分,女模披头散发地仰躺在沙发上,池骋的脚扳住她的下巴。
女模轻缓了几秒钟,唇边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她微微抬起头,咬住池骋的袜子,缓慢而媚惑地用嘴衔了下来,而后便将舌头伸进池骋的脚缝。
酥痒感荡漾全身。
池骋突然想给吴所畏打个电话。
吴所畏下巴戳在写字桌上,困得摇头晃脑。听见电话响,吓得一个激灵。
池骋脚后跟儿被人啃咬,呼吸蓦然加重,心底欲望破口而出。
“我想操你!”
又是这四个字,好像冥冥中注定的,老天又给了吴所畏一次机会。
立马回应,这人就是你的了……师父教导响在耳畔。
狂咽一口气,吴所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oo!”
池骋脚趾一僵,吓得女模都不敢乱动了。
“你说什么?”
“我也想操你!”
空气凝滞了几秒钟,池骋一脚踹在女模脖子上,差点儿给踹断了气。
……
第二天,当姜小帅听到吴所畏的诉苦,当即拍桌子狂乐,笑得前仰后合。
“你真和他说me—too?”
吴所畏点头。
姜小帅又是一阵狂乐。
“有那么好笑么?”吴所畏表情严肃,“我按照你说的,回应也回应了,结果什么效果都没有,还弄得挺尴尬。亏你还说得挺有把握的,怎么样,失算了吧?”
姜小帅忍住笑,“有你这么回应的么?”
“那我要怎么回应?”吴所畏冷蹙双眉,“难道我要说你来操吧?我又不是娘们儿,我这根也不是白长的,凭啥让他操?”
姜小帅再一次笑得前仰后合。
“什么事把你美成这样?”
突然闯入的一个声音,让姜小帅的笑容戛然而止,笑成猪肝一样的脸,很不小心让郭城宇瞧见了。不过姜小帅不在乎,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神色漠然地走回诊疗室。
“姜大夫,我一个哥们儿月经不调,您给治治。”
要说郭城宇的这些哥们儿也挺不容易,三天两头被他以各种症状架到这来,最开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