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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您这么早就回去了吗?不想留在这边吃些早点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上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还夹杂着淡淡轻缓的笑声。
黑暗中,一听到那人的声音,布兰特迅速地睁开了眼睛,迈着轻轻的步子来到了门边上,站在门后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了管家和那个季清云的交谈声。
“还是不了,耽误了一夜的时间,慕安还是多休息的好。不能太操劳了……”
操劳?
迅速的捕捉到了这个敏感的字眼,怎么回事,爱德华为什么操劳?
到底怎么操劳?!
他妈的,操劳到谁身上了!!!
已经开始胡思乱想的布兰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屏住呼吸,偷偷地把房间的门打开,露出了一条缝,看向外面的走廊。
走廊上的壁灯都被打开了,淡淡的灯光洒落在季清云俊朗的面颊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让季清云整个人都明朗清澈起来。
布兰特不悦地皱皱眉头,稍微地侧了侧身子,但是只能看见季清云的侧脸还有浸润在灯光里的挺拔身影。
该死的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布兰特不屑的在心里面骂了他一番,刚想关门,就听见走廊上传来了低缓的咳嗽声。
听见爱德华的声音,布兰特心脏“怦怦怦”地跳动,心脏几乎要跳到了喉咙上。
布兰特眨了眨眼睛,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透过窄小的门缝,看见穿着一身纯黑色长衫的爱德华缓缓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布兰特直直地看着爱德华的面颊。
才几天没看见,就好像是经年没看见一样,这就是布兰特现在体会到的感受,布兰特很想关上门,让这个男人,自己死在一边,但是身体却不自觉的,更加集中注意力,贪婪的看着爱德华的脸孔。
爱德华依旧是瘦削苍白的,在旧式的宫廷壁灯的灯光里,爱德华的面颊白得不可思议,薄薄的唇瓣异常地殷红。
黑色缎子似的发丝同往常一样,软软地披散在两颊上,稍微地遮住了他的侧脸。
那人的表情依旧是恹恹的,被下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站在那里,生怕他像个瓷娃娃一样,在大家的眼睛中碎裂,而在众人看起来十分脆弱的爱德华,此刻,他的目光却温和地看着季清云。
因为黑色长袍的前襟全部扣了起来,一直到脖子最上面,爱德华的面容从侧面看过去,带着奇异的高贵感。
看见爱德华走出来的管家显然也比较惊讶,连忙转过头弯着腰给爱德华行礼,嘴巴里带着说:
“少爷,您现在还是不要见风吧……”
爱德华抬起手挥了挥,示意他不需要多礼,然后转过头对季清云说:
“清云,现在天刚刚亮,院子里空气应该不错,我们先出去走走吧,你陪陪我,就先别走了,我还有些话要和你说……”
布兰特直勾勾地看着季清云的神情,那人一直是笔直的落在爱德华的面孔上,看起来有一些为难:
“慕安,你交代我的事情……”
爱德华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低垂着脑袋,跟住又咳了几声:
“先别着急,陪我出去转转,我很久没出去走走了。”
季清云点点头,转过头对管家说:“韩总管,我在前厅稍后,你给慕安披上衣服……”
爱德华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季清云:
“直接走吧,我还死不了。”
说完,爱德华伸手把遮住脸颊的发丝刮到耳后,然后在仆人的搀扶下,慢条斯理地朝着楼下走去,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长袍。
管家看见爱德华就要这样出去,急匆匆地跟在后面,不停地劝说:
“哎哟!少爷,您现在大病初愈,身体才刚刚见好些,还是披件厚实的……”
爱德华冷冷地瞥了管家一眼,管家一愣,立马识相地低头不说话了。
眼看着爱德华转身就下了楼,而那个季清云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似乎是很听爱德华的话。
布兰特看见走廊上没有人了,推开门走到自己的卧室里,没有开灯,径直走到窗户边上撩开窗帘,看见爱德华和季清云已经顺着铺满了漂亮石头的小道来到了庭院里面,两人对着一棵凋零枯萎的树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布兰特静静地看着,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哪来的耐性,以往对爱德华的一举一动都是眼不见心不烦的。
不过,布兰特还没来得及仔细想这些,就猛地看见季清云把右手放在了爱德华的肩膀上,左手触摸到了爱德华的发丝。
他竟然伸手触摸爱德华,布兰特顿时怒火攻心,紧紧抿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窗帘。
庭院里,一向极少面上带笑的爱德华转过头,对着季清云勾起了嘴角,那表情在布兰特的眼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布兰特猛地用力,窗帘的一个扣子掉了下来。
布兰特冷冷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窗帘,冷哼了一声,立刻松开手,转
', ' ')('身到床头的柜子那里翻出自己收起来的枪支。
“布兰特先生?!”
已经早起忙碌的下人们看见只穿着白色衬衫的布兰特拿着枪支就往楼下冲出去,立马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好在楼梯上和布兰特擦肩而过的管家转过头大喊道:
“布兰特先生!你是要干什么?!”
说完,便追了过去,然后死死地从后面抱着布兰特。
布兰特用力地挣脱管家,拿枪指着管家的脑袋恶狠狠地说:
“你和你家主子,没一个好东西!我要杀了爱德华那个混蛋!”
说完转身就要朝大门那边大步地走过去。
“哎哟!有什么事情您要说清楚啊!布兰特先生!不要冲动!……啊……”
布兰特一脚把管家蹬在地上,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你要是在多管闲事,我就连你一起干掉!”
管家看见布兰特表情狰狞的脸,立马捂着嘴巴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布兰特。
布兰特一出门,管家立刻扯着嗓子大喊:
“少爷!……少爷……
“您小心!布兰特先生发疯了!……”
听见吼声的季清云和爱德华纷纷转过头。
季清云在看见布兰特手上的枪支的一瞬间,顿时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爱德华倒是没有觉得诧异,还是淡淡地看着布兰特。
布兰特大步走过来,抬手拿起枪支直接抵上了爱德华的胸口,大概是因为太生气了,表情顿时变得冷冰冰的:
“爱德华,你这个混蛋。”
爱德华没说话,季清云咽了咽口水,站在一旁说不出话来,生怕自己说什么激怒了眼前这小兽,给爱德华带来不必要的伤害。
说实话,从小到大,他还从没看见有人敢对爱德华做出这种事情,现在向来习惯掌控一切的爱德华被人拿枪指着,季清云也算是彻底地惊讶了。
一开始他还觉得这小子就是脾气差了点,没想到自己真是低估他了吗,莫非传言里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即使被布兰特那抢抵住胸口,爱德华依旧只是沉默的看着布兰特,脸上没什么表情。
布兰特很久没有和爱德华这样对视了,现在直直地面对着爱德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布兰特猛地心跳加速。
于是他干脆侧过脸,开始用尽量冷漠的语调恶毒地咒骂爱德华:“爱德华,你这个混蛋,你是要死了么?你为什么还不死呢?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像鬼魂,现在还和莫名其妙的人勾肩搭背,妈的,你忘记你说过什么了吗?你答应过我你会怎么对待我的,恩?这真他妈真让人恶心………唔……”
爱德华直直地看着布兰特浓绿的双眼,猛地伸手把布兰特搂在怀里,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天气寒冷,爱德华的手指冰冰凉凉的,搁在了布兰特的后脖颈上,确仍然如同灼热的火焰一般,点燃了布兰特的身躯。
布兰特先是一愣,然后因为爱德华的触碰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手上的枪支不经意地掉在了地上,布兰特伸出手用力地抱着爱德华的腰身,更加狠狠地回吻。
一旁赶来的管家和下人们先是呆了呆,没想到自家一向矜持自制的少爷也会有这么放浪形骸的时刻,在大庭广众之下亵玩自己的男宠,这个感觉实在是相当地不真实。
管家毕竟是老谋深算,赶忙挥挥手,把张着嘴巴发愣的下人们给打发走了,各自散开了。
站在一边的季清云捏了捏鼻子,也识相地打算先回去。
“等等,你别走!”
布兰特挣脱了爱德华,转身把季清云喊住。
这两人要死要活的在这亲吻,哪里还有自己什么事儿?这小子喊自己干什么?季清云顿时一头雾水,刚转过头,就看见布兰特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
布兰特走上前,非常非常没有礼貌的,举起自己的手指,指着季清云的鼻子:“我告诉你,麻烦你以后不要动手动脚的!爱德华不是你能碰的!我不准别人碰他!”
说完,布兰特狠狠地瞪了季清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冷着脸转身就走了。
被布兰特说的一惊一乍的季清云一脸诧异地看着布兰特离去的背影,很久才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笑了笑。
“慕安,这孩子……怎么回事?是不是脑子不好啊?”
季清云越发觉得奇怪了,他是和爱德华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两人有着亲如兄弟一般的情谊。
爱德华的操行在家族里是公认的端庄矜贵,而他本人也向来有礼有节,从小到大都是中规中矩的,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怎么会把这种野性难驯的男孩子放在身边?
“慕安,你听我的,玩够了立刻放手。这样的人不适合留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小心他,他会给你惹麻烦的!”
季清云好心的提醒爱德华。
爱德
', ' ')('华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季清云,听他说完,突然扯起嘴唇,微微地笑了笑,那笑容含义不明。
布兰特回到卧室之后没过多久,就听见爱德华迈着步子,缓缓上楼的声音。
布兰特生气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爱德华还是没有找过来安慰自己一番,或者像以往一样让自己过去。
布兰特兀自待在床边,恼火了半天,在房间里点支烟躺在床上抽。
不一会儿门终于响动了,布兰特直直地看着门口,原来是管家走了进来。
“布兰特先生,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该吃早餐喽。”
布兰特懒洋洋地侧了侧身子,把手上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按灭了,低声说:“我不吃。”
听见布兰特现在又是这么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站在门外的管家着急地说:
“哎呀,您听听我们说话吧,别总是这个样子,您才多大年纪,整天抽烟喝酒可不行的……不吃饭怎么行,少爷说您还在长身体的时候……”
“吃饭吃饭,天天他妈的就是吃饭,烦不烦啊?!”
布兰特不耐烦地闭上了眼睛。
管家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一家子就伺候这个几个人,布兰特这位实在是太难搞,管家光是顾他一个,都一个头两个大。
心情不好,房间的窗帘就被干脆拉了起来,房门一关,房间顿时变得幽暗起来。
布兰特躺在黑暗里,昨晚几乎就没有睡觉,现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额,还是没有睡意。
布兰特干脆起身,拿起放在卧室中央茶几上的一瓶白酒,也没仔细看,直接拿到床边,还没坐下来,仰起头就猛灌了一口。
喝下去之后,布兰特只奇怪爱德华别墅里的白酒为什么和自己平时喝的酒这么不一样。
刺激而热辣的气息从自己的喉管朝着脑袋上冲去,拉的布兰特顿时就流下了眼泪,布兰特把握在手上的酒瓶放了回去,就这么一弯腰的功夫,布兰特再想起来,颤抖的双腿已经开始站不直了。
布兰特摇摇晃晃,再一次把那酒拿起来在眼前晃了晃,也是透明的……为什么,脑袋会这么难受?
其实布兰特不知道,爱德华别墅里所有的酒类,都是从中国送过来的,那是真正多年典藏的陈年白酒,它们被细心地换在了布兰特习惯使用的玻璃瓶里面,布兰特只知道这是酒,却不知道,这酒的度数那么高!
布兰特晃了晃,感觉脑袋瞬间清醒了起来,但是眼前的东西模模糊糊的,好像是看得清,又好像是看不清。
布兰特笑了笑,伸手把瓶子猛地摔在了对面的墙上,然后直接走向房门,用力拉开,大步走了出去。
“布兰特先生……您这是?……”
管家奇怪地看着脸上带着奇异微笑的布兰特,一靠近却闻见了浓重的酒气。
管家赶忙推开布兰特的房门,看见一地破碎的酒瓶,立马扯着嗓子大喊:
“哎哟!少爷……少爷!布兰特先生把一整瓶的白酒都给喝了!少爷……”
管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没这么失态过,却发现刚才还站在走廊边上的布兰特径直朝爱德华的房间走了过去。
管家赶忙冲了过去,伸手站在爱德华的房门前面拦住布兰特,一脸哭相地说:
“布兰特少爷,您就消停点吧,我家少爷身子本来就不好,您别这样折腾他,我求您了……”
布兰特眯了眯眼睛:
“我折腾他?……呵呵……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明明是他,折腾我……滚开!”
管家使劲的摇摇头,伸开双臂拦着布兰特,一时情急直接开始说中文:
“您要是有什么不满足的冲着小的来就好了,您别折腾我家少爷了,行不行?我们整个韩家就只有少爷那么一根独苗啊……要是老爷知道了,我们就会被骂死的……”
布兰特哪里能听懂他满嘴的中国话,抬起手就抽了管家一耳光,把这小老头直接给扇坐在了地上。
管家转身抱着布兰特的双腿,死命地想拦住布兰特的去路。
“让他进来。”
就在管家和布兰特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里面传来爱德华低缓的声音。
管家想着这小爷估计之后他家主子能治得了,再加上爱德华已经开口下了命令,他只好乖乖地松开了手。
布兰特双腿发软,朝着爱德华的房间走去,伸出手,用力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混合着香薰的味道扑面而来。
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的布兰特脸色未变,只是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爱德华的踪影。
“发疯发够了没。”
听见声音,布兰特转过头,看见爱德华正坐在书桌前面,手上拿着一支毛笔,微微的转过头,冷冷地看着自己。
布兰特看着爱德华那张表情冷冰冰的脸,顿时觉得心里面非常地不舒服、难受,甚至觉得委屈,模糊的记忆里,如同放电影一般,反反复复地回放着
', ' ')('爱德华和那个季清云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微笑的模样。
布兰特冲过去拿起爱德华面前的纸张就是一阵撕扯。
爱德华面无表情地坐在旁边,看着布兰特一个人发疯。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一片狼藉,满地的纸屑。
爱德华放下笔,抬起手把落在身上的纸屑拍干净,然后站了起来,面对面地看向布兰特。
“你真是……怎么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还这么没教养?我弄了一夜的东西,全被你给毁了。”
爱德华有些万分无奈的说。
布兰特仰起头,一脸的傲慢,这神情有点像第一次和爱德华见遇见时的模样。
“我本来就没什么教养,我也从来都不知道教养是什么东西!”
爱德华直勾勾地看着布兰特那与生俱来的浓墨重彩的脸,突然咧开嘴,笑了笑。
“你笑什么?”
布兰特恼火地说,泄气一般的蹲在了碎纸中央,颓废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裳。
他极少有机会在爱德华的面前表现得如此傲慢,多半的时间里都是被死死地压制着,布兰特讨厌这种连骄傲都没有资格的感觉。
爱德华突然抬起手,狠狠地抽了布兰特一巴掌,布兰特捂着脸,皱眉看向爱德华,无法理喻这人多变的情绪。
“爱德华,你干什么突然打我?!”
爱德华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手扯着布兰特的发丝,拽着他扔在了床上,布兰特此刻双腿发虚,很轻松地就被控制住了,他躺在床上,转过头,皱眉看向爱德华,说不出话来,糊里糊涂的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之前为什么要到这里。
爱德华不想做的事情,他逼也没用,爱德华想要做的事情,他就算是想逃也逃不掉。
布兰特在关键时刻对爱德华的屈服在过去的那段时间内,被爱德华一板一眼地养成了一种习惯。
那两年,对所有人来说都是转瞬即逝的,唯独对布兰特,漫长得足以占据他今后所有的回忆。
爱德华面对面压在他身上,布兰特扭动了一下身体,咬着牙说:
“滚开。混蛋!”
爱德华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布兰特的面孔,语气十分冰冷的说:“在我身边,你除了等待被占有,还能期待什么?”
布兰特一愣,慢半拍的脑袋开始回想起爱德华刚才说完的话,他顿时火冒三丈,还没张嘴,爱德华已经低下头,用力地亲吻布兰特的嘴唇,堵住了布兰特要说话的嘴巴。
爱德华吻极其霸道,布兰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双手习惯性地把爱德华的肩膀搂着。
布兰特闭上眼睛,早就习惯了和爱德华亲热,便渐渐地、主动地加深这个吻,只是在布兰特试图深吻爱德华的时候,爱德华却突然抬起头,不知从哪里扯出一条很细长的金属链子,十分熟练的把布兰特的双手锁在了床柱上。
“爱德华……你要干什么?!”
布兰特喘息着看向爱德华,身体动了动,只传来了锁链触碰到床柱的声音,以往可怖的回忆再一次席卷了他的脑海,布兰特浑身轻颤,眼神不经意的带着些许惊恐,以他这么久以来对爱德华的了解,爱德华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都是不可预料的,完全是看他的心情和喜好,虽然他看起来十分平和缓慢,却并不是个可以让人琢磨透的男人,这更让布兰特觉得无端端的可怖。
爱德华起身慢条斯理地把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站在离开了床头壁灯照耀的房间阴暗处,布兰特看不清楚爱德华的表情,只听见那人一向阴冷华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尽我的义务——满足你,让你满意,叫你餍足……不然呢?”
听见爱德华说的这么露骨,布兰特顿时红了脸颊,梗着脖子一口否认:
“别他妈乱说……!”
爱德华冷哼一声,直接上床,把布兰特的长裤剥了下来,然后分开他的双腿,把自己的身体朝着布兰特的贴近。
爱德华的身体给布兰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尽管布兰特并不想去体会另一个男人的身体,但是他不得不体会。
但是让布兰特觉得最好笑的还是虽然多年来自己和爱德华交媾的次数数也数不清——无论是自愿还是不自愿的,布兰特迄今为止都无法说清楚自己对爱德华的那种最直接的感受。
爱德华平日里一向是温和有礼的,对自己也是,只要自己老老实实的,不犯什么错误,爱德华也都是和和气气的,以礼相待。
但是每次做爱的时候,爱德华竟然也能把自己那种慢条斯理的贵族特质用在这种最隐晦肮脏的事情上面来。
爱德华在做爱的时候,从来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也许一部分的原因是身体的问题,但是布兰特总是觉得,爱德华把整个过程做得很细致,几乎每一次都让他很难忘,快感也因此而变得很彻底。
每一次都会让布兰特觉得,自己被占有得很彻底。
不是那种粗暴直接的占有,而是那种震颤灵魂的,每一次都让心脏和
', ' ')('意识都跟着漂浮的占有。
布兰特习惯了服从,就算是嘴巴里面偶尔会骂他几句,但是真正开始做的时候,便不敢再挣扎着拒绝,他下意识的不敢再去伤害爱德华,男人伤害了他,却也一直在包容他,他咬紧牙关,爱德华已经很久没有碰他了,他只能紧绷着身子,等待着被眼前的男人进入身体。
爱德华还是慢条斯理的,并不急于抒发自己的性欲,只是缓缓地分开布兰特的双腿,幽幽的看了片刻布兰特身后的肉穴,那视线叫布兰特无法形容,布兰特红着脸,配合着张开腿,细瘦的脚踝轻轻地放在了爱德华的肩膀上,因为担心他吃不消甚至不敢用力放下,布兰特一边嘲笑自己的下贱,一边微微仰起鲜红欲滴的脸颊,看着爱德华瘦削的手指拿着自己性器慢慢的凑近自己。
男人专注的低着头,那嫣红的唇,细瘦的下巴,苍白而姣好的容貌,每一个猥亵的动作都做的极为认真而优雅,他身子慢慢的凑向前,把自己的性器沉入布兰特的身体里,布兰特紧紧地攥着爱德华的肩膀上。
“以后想要了就直接告诉我,我总归要满足你的,这是我的责任,不要总发脾气,你说出来,我都会顺着你的。”
爱德华凑过去,在布兰特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吻,身上的男人熟悉的躯体,还有那里的形状,布兰特甚至可以描绘出来,他咬着牙齿,转过头,忍住不去说话,只是闭着眼睛,抬起手,圈住了爱德华的脖子……
爱德华低下头把布兰特的耳垂含在嘴里面,柔软的舌尖轻轻地舔舐,布兰特浑身战栗,说不出话来。
感觉身上的男人缓缓地退了出去,然后把自己翻了过来,紧接着又压了上来。
爱德华的身上冰凉凉的,而血气旺盛的布兰特身上总是热乎乎的,这种差距让布兰特一开始很不适应,现在却觉得这差异造成的印象深刻得让他难以自持。
“爱德华……呼……”
布兰特张开嘴巴叫爱德华的名字。
爱德华没有回答,低下头开始亲吻布兰特的脖颈和肩膀,然后轻轻地咬了几下,爱德华黑色的发丝散落在布兰特的脸颊上,遮住了布兰特的视线。
“舒服么?”
爱德华低声问,像是要尽心尽力让布兰特舒服,让他感受到性爱的快乐。
布兰特被压在身下,喘息都有些困难,因为之前灌了一大瓶的白酒,现在脑袋还晕晕乎乎的,感觉爱德华似乎是停了下来,布兰特低声说:
“别停下来……继续!”
爱德华继续动起来,布兰特不自觉地轻轻抬起臀部,迎合爱德华,让他的性器更深的进入自己的身体里……
这种久违的快感让布兰特忍不住战栗。
这种感觉是从任何人身上都无法得到的,布兰特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抓着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链子,然后止不住地喘息。
“好……好了。”布兰特顺了顺气,侧过脸看向爱德华,低声说,“爱德华,快把我放开。”
爱德华坐了起来,然后起身披上一件外套,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纽扣扣上,然后又侧躺在布兰特的身边,伸手抚摸布兰特的发丝,顺着他的脸颊慢慢地往下滑。
“是不是很舒服?”
就算是剧烈的运动之后,爱德华的指尖也是冰冰凉凉的。
“我想你最近生气的原因就是这个,不是么?”
“才不是!你别自以为是!”
布兰特一口否定。
爱德华扯起嘴唇轻声地笑了笑:
“你还小,不会明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知道么?”
布兰特侧过脸,直勾勾地看着爱德华,此刻,男人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神情,但是,那双纯黑色的瞳孔里看得见自己的面孔。
布兰特猛地红了脸颊,转过脸,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闷声说:
“先放开我,好不好?……嗯……!”
布兰特还没反应过来,爱德华又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
“你这混蛋!……爱德华,你要干什么?!”
爱德华扯着布兰特红艳艳的发丝,用力地吻上布兰特的嘴唇,比刚才更用力,恶狠狠地,几乎要把布兰特的嘴唇咬出血,另一只手开始在布兰特全身上下细细地抚摸,布兰特不停地咽口水。
爱德华抬起头,先是吮吸布兰特的耳朵,然后冷冷地说:
“看看,除了期待被占有,你还能期待什么?
“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么?”
“被我干你才能有安全感,对不对。”
布兰特咬了咬嘴唇,水雾弥漫了双目,瞳孔里的绿色都被弥漫了开来,他微微的侧过脑袋,他无法反驳,他已经快要有一些奴性,爱德华不拥抱他、摧毁他的时候,布兰特甚至觉得惶恐,害怕被抛弃。
爱德华转而温柔地说:
“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布兰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侧过脸,狠狠地瞪了爱德华一眼,然后猛地迎合着爱德华的亲吻,紧紧地搂
', ' ')('着爱德华的脖子,把他往自己的身上贴,仿佛要和他彻底的融为一体,才能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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