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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特对于爱德华的突然到来并不感到讶异,但是他对他频繁地过来却着实感到很诧异。
尤其是当爱德华可以整整一个小时只是坐在自己的对面,只是凝视着自己的面孔的时候,布兰特就会觉得浑身难受。
爱德华沉默、冰冷、狠毒、残酷,这些都是布兰特所知道的,所以,正如我们经常会说的——因为了解,所以害怕。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只不过地点换成了自己居住的牢房,布兰特成了真正的困兽犹斗,做什么都不自在,就算是换个动作都觉得难受,只因为那人的视线,始终胶着在自己的这张脸孔上,或者是其他什么,他不敢再去想的肉体的任何一处。
布兰特终于忍不住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冲着爱德华大吼:
“别他妈看着我!烦死了!”
说完,布兰特转身就想走出牢房,手上的铁索碰到了床柱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时过境迁,爱德华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总是能冷静的面对一切,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支,对着布兰特的背影举枪,“砰——”的一声枪响。
布兰特感受到子弹擦过自己的耳边那种瞬间的轰鸣声,然后子弹迅速在墙壁上留下弹痕,水泥的墙壁上弹出的碎屑迅速地喷溅在布兰特的手臂和脖颈上。
布兰特伸手抹了抹脖子,都是淡淡的血痕,缓缓地往皮肤外面渗血。
“回来吧。”
爱德华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刚才瞬间就要失去生命的恐慌感让布兰特浑身冒冷汗。
布兰特咽了咽口水,乖乖地转身走了回去,坐在了书桌旁边。
爱德华低低地咳了几声,撑着双手站了起来,缓缓地朝着床边走了过去,然后在布兰特床上坐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
布兰特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但是手臂上刚才受了伤,现在真的很疼,像是被火焰灼烧一样,疼痛和热度。
爱德华抬起手,缓缓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扔在了床里面,慢条斯理的说:
“布兰特,你该庆幸我只是看着你,而没有对你做其他事情。”
布兰特觉得爱德华的语气怪怪的,和平时不一样,皱着眉头说:“爱德华,你看起来好奇怪,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很快天就要黑了,布兰特不知道为什么爱德华还不离开。
爱德华突然低声地笑了笑,红艳艳的嘴唇依旧是抿在一起。
爱德华那笑容令人心生恐惧,布兰特结结巴巴地说:
“你……我、我还是先出去一下……”
爱德华突然伸出手,把布兰特的手臂握着,布兰特挣脱不掉,爱德华看起来动作缓慢身材瘦削,其实力气很大。
“爱德华……”
布兰特心跳加速。
爱德华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布兰特,
“你真傻,你以为你能走得掉?”
布兰特睁大了眼睛,爱德华这样说话,他觉得异常地害怕,浑身发颤,双腿发软,一时间,他怎么都挣脱不开,就像是一瞬间失去了力气,被爱德华彻底的禁锢在怀抱里。
“你还小,其实我还不想这样对你,但是你一次次地拒绝,我只能这么做,你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爱德华意味深长地看着布兰特,冷冰冰的左手把布兰特温暖的手掌拿起来,放在自己殷红的嘴唇上亲吻,他低下头,一下下,轻轻地吻着布兰特的手心,从指尖到手腕,如同在品尝一道美味的菜肴。
“这些日子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感觉,我根本没办法安稳入睡。”
爱德华沉沉的说,声音宛如夜色。
“你……你什么意思?!”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手心虽然是人的身体上为数不多的没有毛孔的地方,但是却极其的敏感,爱德华温热的唇和清欢的鼻息洒落在布兰特的手心最中央,然后又到受到,仿佛连接上了他致命的脉搏。
布兰特试图把手从爱德华的嘴唇下面拿下来。
爱德华冷哼了一声:
“布兰特,你妹妹在我手上,你真的把我当成慈善家了?恩?你该清楚我的性格。她已经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了吧?”
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布兰特浑身一颤,低着头不说话,但是原本想扯回来的手臂却无力的放在了爱德华的手心,不再挣扎着想要离开。
爱德华松开手,说话的语气倒依旧是比较温和:
“如果你乖乖地听话,顺从我,温柔一些,我会把她当作大小姐一样地养着,送她上学,教她礼仪,耐心地培养她……如果你试图反抗我……”
爱德华冷冷地看着布兰特,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微微地眯着眼睛。
“你如果是个聪明人,还是乖乖地跪在我的脚边,那才是正确的选择,对你好,对我好,对所有人都好。”
布兰特紧紧
', ' ')('地咬住自己的牙齿,拳头握在一起,他的眼中怒火蔓延,是的,从一开始,爱德华就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好人,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完全无从选择。
况且,克里斯蒂安还在他手上,况且,一开始,就是自己愿意接受他的恩惠的,不是吗?
占有、追逐,向来是爱德华最喜欢的戏码。
他看起来温和,时常和布兰特温存,其实是最最残酷狠毒的那种人。
他可以用自己手上任何可以利用的条件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表情从未狰狞,却从不心慈手软。
布兰特闭着眼睛,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低着头,跪在了爱德华的脚边。
试图高昂着的漂亮的头颅终于低了下来。
和爱德华之间的较量永远都是这样——布兰特低头,或者布兰特再也没有机会低头。
爱德华满意地笑了笑,手指在布兰特的下唇上轻轻地抚摸,然后往上拉着布兰特的衣襟,把布兰特扯了起来,让他站在自己的面前,一颗颗地解开布兰特的纽扣。
布兰特的劲瘦的上身无助的敞开在爱德华的面前,少年微微隆起的胸膛、紧绷细腻的肌肤,瘦削有细长肌理的腰身,布兰特微微颤抖着咬着唇侧过脸颊,粉色的乳头在牢房内湿冷的空气中被迫挺立起来,,爱德华轻轻一扯,布兰特囚服的下身也终于被脱了下来,修长的双腿,挺巧的臀,爱德华微微的眯着眼睛,那里承载着世界上最迷人的欲望。
“躺下。”
爱德华说,起身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布兰特双眼通红地躺在了床上,手臂和脖子上的伤口透过衣服染红了身下雪白的床单。
红艳艳的发丝散乱地耷拉在枕头上,雪白枕头的衬托下,布兰特的发丝显得更红,眼眸显得更绿。
布兰特睁大了眼睛,看着爱德华瘦削的身体,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爱德华的身体,爱德华肌肤白皙,身上几乎没什么肉,脱下了衣服更加地瘦。
爱德华翘起嘴角,逆着头顶的光线,对着布兰特邪邪地笑了笑。
布兰特侧过脸,认命一般的,声音哽咽地祈求:
“爱德华,关上灯吧……”
爱德华伸手关了灯光,昏暗中,布兰特感受到那人温暖的身体压了上来,然后辗转在自己的嘴唇上亲吻。
“唔……”
布兰特双手还戴着锁链,只能放在头顶上方,他紧紧地拽着床头的柱子,呼吸几乎被夺走。
爱德华亲吻布兰特修长的脖颈。
“你哭了?”
爱德华低声问,伸手抚摸布兰特的面颊,发现那张总是倔强的面孔上一片潮湿。
黑夜赋予我们最大的权利,就是可以肆无忌惮地脆弱,不必伪装,也不必坚强。因为我们和黑夜相互拥抱着。
布兰特张了张嘴巴,倔强的摇头说:
“不、没有!”
可是带着哭腔的声音出卖了他,温热的眼泪更是肆意地顺着眼角流下来。
“第一次会很疼,别害怕。”
爱德华轻轻地咬了一下布兰特的耳朵,然后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话。
布兰特没回话,黑暗剥夺了布兰特的视线,却加强了他其他所有的感知,于是他可以感受到爱德华说话时的气息从自己的脸颊边上掠过去。
爱德华再一次无声的吻住布兰特的嘴唇,和他更加深深地吻在一起,柔软的发丝散落在布兰特的脖颈和脸颊上,带来了一丝凉意。
爱德华总是拿着笔的手掌摊开,先是抚摸布兰特的侧脸,捏了捏他的耳朵,然后顺着脖颈向下,抚摸他的胸膛,他稚嫩的乳头,劲瘦结实的腰身,布兰特所有的旺盛生命力都在他的掌心颤抖着。
“唔……”
布兰特颤抖着,夜晚的牢房里丝丝冰凉的风吹来,布兰特没有盖被子却并不觉得冷,只觉得浑身火焰一般灼烧起来,让他难耐的扭动起来,后背漾起一层薄汗。
爱德华拱起后背,躬身向下,埋头舔吻少年的胸膛,轻轻地咬了咬布兰特的乳头,布兰特惊叫一声,性器如同正夏日的麦苗一般,笔直的挺立着,靠在手上的冰冷的手铐因为布兰特的动作而发出金属撞击的声响。
布兰特难耐的动了动自己的身躯,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来,更不让自己忍不住叫出爱德华的名字来。
爱德华伸出手摸了摸布兰特的性器,少年的性器灼热而坚硬,爱德华轻轻的撸动几下,布兰特终于忍不住哼了起来。
爱德华手指的轻轻地向下,探向布兰特的双臀间,布兰特猛的夹紧了双腿,声音难免带着喑哑,“爱德华,我、我害怕……”
爱德华轻声的笑了笑,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腹部。
“布兰特,听话,张开腿,让我进去。”
“真的会很痛吗?”
爱德华没有说话,只是张开嘴巴,含住了布兰特的性器,口腔温热的触
', ' ')('感瞬间包裹住了他,这是他从未品尝过的滋味,他就算是辛苦忍者不让自己再发出奇怪的声音来,但是双手还是放下来,按在了爱德华的脑袋上,迫切的想要泄在他的嘴巴里。
“现在还不能射哦。”
爱德华吐出口中的性器,伸手分开布兰特修长精瘦的双腿,布兰特茫然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昏暗。
“一会儿还有更好的东西,恩?”
布兰特的身体灼热而紧绷,爱德华捏着他的腿根,低下头,仿佛看得见似的,坚定不移的把自己的性器放入布兰特的身体里。
“啊……!你在干什么……你出去……”
布兰特几乎要哭了出来,挣扎着想要爱德华退出去,爱德华再一次倾身,一口吻住布兰特的嘴唇,动了动,适应了后穴的紧致之后,才低声喘息着说,“你放松一些,马上会很舒服,我不会骗你的。”
布兰特侧过脸,爱德华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正对着自己的,就算是在昏暗中,爱德华也可以凭借记忆在脑海中描绘他此刻的模样。
“你放手,轻一点,我很痛……!”
布兰特甩了甩头,想要挣扎。
“第一次会有一些的,多做做就好了,我是你的男人,你好好接纳我。”
“唔……”
布兰特刚想说什么,爱德华就再一次堵住了他的嘴唇,一边做,一边亲吻布兰特的嘴唇。
布兰特感觉亲爱德华的现在的吻很轻,但是下面的动作却很深刻,最初的疼痛之后,竟然开始变得不是很疼,但是很难受。而且爱德华从来都不是疯狂的人,即使是交媾的时候,也是慢条斯理地缓缓地给人留下致命伤。
布兰特真的宁愿爱德华像是强暴一样把自己毫无尊严地占有,然后自己可以觉得很恶心,然后可以很快地忘记。
太过黑暗的东西向来重伤不了布兰特。
而不像这样,以象征着充分尊重的姿势来爱抚自己,然后逼迫着自己把着整个过程中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镌刻在脑海深处。用自己的肉体清晰的描绘出那正在自己的肉身中抽插的性器的模样。
爱德华像是某种无声的蛇类,看起来苍白无力,但是一点点、毫不留情地把人紧紧地纠缠住,然后一口吞噬掉。
布兰特随着爱德华的动作而晃动,爱德华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压得他几乎窒息,但是下身的快感却一波波的传来,他们严丝合缝的交叠,没有一点点的空隙。
爱德华的呼吸开始异样地深沉,无声而凶狠的撞击着布兰特。
为了稳定住自己,布兰特双手用力地抓着床头的栅栏,牢房里单薄的床铺不停地晃动着,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别……!”
布兰特惊呼一声,爱德华却已经把男人的精液留在了自己的体内。
布兰特想推开爱德华,但是爱德华低头吻住了布兰特,布兰特顿时觉得自己最好像是个滥交的女人一样怀上孩子,那才是爱德华最满意的给自己的惩罚。
布兰特自己的双手从头顶上拿了下来,然后用手指狠狠地在爱德华的背上留下了痕迹,布兰特甚至觉得爱德华的背部肯定被自己划破了。
但是该死的没有报复的快感。
自己的行为反而像是因为做爱而兴奋到抓狂的妓女似的,布兰特顿时后悔得要死。
“怎么了,不舒服么?”
“咳咳……”
爱德华开转过头,抬起手遮住自己的嘴唇,低声地咳嗽,咳了一阵,就从布兰特的体内一点点退了出来。
布兰特摊开双腿,躺在床上,侧过脸,想看向窗外,但是发现,这个房间根本就没有窗户,原来,自己自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黑暗完完全全地笼罩了。
爱德华打开灯,穿好衣服,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布兰特,低头想亲吻他的嘴角。
“滚开。”
布兰特冷冷地说,然后一声不吭地翻身下了床。
刚走了几步,感觉身后那人湿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布兰特猛地推开洗手间的门,冲了进去,趴在洗手池边呕吐。
爱德华默不作声地坐在床边。
布兰特清理干净出来的时候,爱德华正在冷冰冰地看着他。
“怎么,操够了我,现在满足了吧?”
布兰特恶狠狠地说,走到床边,发现洁白的床单上都是血迹还有一些是自己的精液,自己现在表现的,则像是个失去处女之身的女人。
布兰特没有眼睛去看那些痕迹,那些自己被爱德华操的几乎要淫叫,甚至在爱德华的身下射精的痕迹,他一脸作呕的表情,弯腰捡起地上的裤子开始穿。
爱德华直直地看着布兰特,把他所有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脸上表情恬淡,或许是男人满足之后都会情绪好一些,爱德华甚至看起来,苍白而温柔。
终究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门边的时候,爱德华说:
“布兰特,你该知道,
', ' ')('我要的不止这些,我们现在拥有彼此,将来也会,长长久久。”
像是给自己的祝福,说完,爱德华推开门,走了出去。
那人向来矜持的脚步声慢慢地消失在走廊里面。
布兰特站在屋子里面,狠狠地用脚踢了门一下,然后倚在墙上,捂着脸,肩膀不停地颤动,眼泪无声地往下滴落。
被关在这座监狱里的短短的两年内,布兰特不知道自己和爱德华做了多少次。
一开始的一段时间,布兰特恨不得爱德华最好死在床上,竭尽所能的咒骂他,希望他能心脏病发作,赶紧死在自己的身上,拉着自己一起下地狱。
但是令布兰特诧异的是,爱德华虽然看起来苍白脆弱,极度优雅安静,但是对于做爱这种事情,那男人却出奇的有天赋,而且很有耐性,布兰特曾经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床上没有下来,爱德华把他搂在怀里,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一边掰开他的臀部,慢慢悠悠的操纵那骇人的性器,在自己的肉穴里缓缓进出,如同折磨一般,每一下都擦过布兰特的敏感处,叫布兰特颤抖着一次次的吐出自己的体液,直到最后布兰特已经不能再射出来,爱德华才捏着布兰特的下巴,强迫他亲吻自己,性器深深地埋入少年的肉穴内,一派优雅的射入他的身体里。
渐渐地,布兰特知道自己的诅咒对于爱德华来说根本是不会有任何作用的,干脆把这种仇恨的心理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他们几乎试过了所有的姿势,传统的、羞耻的、令人难堪的,所有能想到的,爱德华都让他做了出来,爱德华面容沉寂、举止优雅,但是沉湎肉欲的时候却从无羞耻感,布兰特的尊严已经消失殆尽。
但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爱德华从来都不逼迫他,总是在征得他同意的情况下,才会和他做爱。
当然,如果布兰特不同意的话,爱德华也会用足够的耐心去说服他,不管花多久,都会劝他,劝他躺下,乖乖的张开腿,露出那颤抖的肉穴,让自己进入他的身子,而不是拿枪支逼着他。
岛城监狱里的人都知道,监狱里唯一一个住在单独牢房的漂亮的少年一直陪一个有权有势的富家公子睡觉。
布兰特可以感受到他们看见自己时的眼光,愈加地鄙视和充满了色情的意味,就连他自己现在都会做梦梦见爱德华,而不是女人,再也不是女人,若是爱德华一顿时间没来,食髓知味的布兰特甚至会因为梦见爱德华对自己的奸淫而在梦中呻吟着射精。
但是布兰特绝口不提自己的事情,不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对泽田谦也他们,每次泽田谦也过来的时候,布兰特都是带着惯常的笑容,而不是愁眉苦脸。
布兰特发誓要把这种肮脏的事情死死地埋在心底,绝不要任何人知道。
绝不。
你以卑劣的名义对我做出最卑鄙的事情。
那时候我一直觉得,你就是我毕生不能赦免的仇恨,镌刻在身体上永恒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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