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鬃梳理好她黏湿的秀发,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了绵软无力的“逍逍”。望着她眼中的不解与震撼,尤鬃忍俊不禁,低头狠狠吮着她干涩的双唇,轻舔过干裂起皮的唇角,有些快意道:“灵笼快要制好了,我先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宵珥摇着头:“不”
转过几个曲绕的朗庭,有些凋敝的落花不时轻落于尤鬃的白玉冠中,又轻飘飘碾落于他泥泞的脚下,轻于鸿毛。若是回头一看,便能瞧见落花铺成的地毯上,一串串血泞的脚印不断延伸。
宵珥只得望见尤鬃坚毅的下巴,怀中是诡异却好闻的味道,不知为何,这具身体越发不受控制地瑟缩在尤鬃的怀中,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难以克制地呻吟扭动,非痒非痛,却是口渴难耐,这种渴望逐渐蔓延到了鼻尖,只有闻到尤鬃身上越发好闻的气味时才会稍加缓解。
怀里的一团越是挣扎扭动着向他的怀中钻去,尤鬃唇边的笑意越是肆意无忌。
他摸摸“逍逍”烧至红潮的小脸,声音低缓:“逍逍,睁开眼瞧一瞧,这些都是谁?”
宵珥努力睁开模糊的视线。
满地的血,红的,黑的,褐的,紫的
下一秒宵珥喉头翻滚,直接吐出了腥浊的污血与昨日未消化的浊物。白花花,红艳艳,在地上绽出四溅的诡花。
宵珥瞄了一眼未消化的白肉再一次吐了出来。
尤鬃低下身,好叫她吐得更畅快些,目光凉薄而痛快地望着屋内的血池肉林,温柔道:“你喜欢鲤奴的眼睛,我便把他的眼睛挖下来。你喜欢斑奴的身体,我便把他一刀一刀剜下来炖汤。”
昨日的全鱼宴,不过是一场屠戮的盛宴,而她宵珥,是食人的恶鬼,酣畅淋漓。
胃壁前后碾磨,早已无物可吐。宵珥抖着身子,牙齿咯咯地咬着舌头:“滚杀人”
尤鬃伸出手指拨开她齿间的碎发,捏着小巧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逍逍,你才是杀人凶手。”
“小时候一起玩过的洞房游戏,不是你说好了要做哥哥的新娘,只爱哥哥一个人么?游戏从来没有喊过结束,你怎么可以忘掉呢?”
“你宠幸尤西西送来的奴隶,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怀上他的孩子,还跟他远走高飞?”
“我不过是替你料理掉了麻烦的孽种和胆大包天的杂碎而已。可是为何没了这些障碍,你却要以死相逼,永远离开哥哥呢?”
“你不明白哥哥的用心,所以才会任意践踏,对不对?”
“没关系”尤鬃重新抱起虚弱崩溃的宵珥,随手捏了个决,身后的血池肉林燃起熊熊烈火,映着他的面容扭曲而疯狂:“你要什么哥哥都会给你。现在,哥哥只要你一个人。”
他抱紧怀里的人,似是想到什么极为快活的事,面上的笑意越发轻松:“灵笼制好后,你的神魂就乖乖地呆在里面,等一具新身子。”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离,直到游戏真正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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