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斑奴身下的欲根蹭了蹭宵珥的臀缝,声音喑哑:“哈...大公子再怎么上心,也上不得您的床...”突然“啪”的一声打断了他未完的发情,脸上随之多了一道热辣辣的划痕。斑奴伸手摸了摸那道细细的划痕,凑近一看,斑斑血迹赫然沾在他白净的指上。抬眼对上那柄素扇,切面弯曲针对着他的俊脸,而手持这柄纸扇的“逍逍”似笑非笑,眉间的萧杀之气若隐若现:“好了,赏你条命,速速离开。”说罢跪起身子,翻身下床扬长而去。
斑奴跨间的阳物还懵懵地半挺着,全然不知自己哪句话热恼了这位主子,竟然“拔吊无情”。他刚开口唤了声:“少...”主字还没从舌尖吐出来,一把飞旋而来的扇子贴着他的耳朵钉在了他身侧的墙上,切面朝内,墙皮纷纷剥落。
“带上你的扇子离开,别让我说第二遍。”宵珥盖上被子打了个哈欠。这么多信息需要消化,现在,她的头有点疼。听着那个斑奴仓皇离去的脚步,宵珥缓缓闭上了眼睛。
* * *
信息足够,信心便足够。宵珥跟着仆从来到饭桌用早餐时,扫了一眼坐在桌畔,神色各异的叁人。和颜悦色的妇人是逍逍的姨母,睡眼惺忪的中年儒士是逍逍的姨父。而那个目光如炬,紧紧打量她面色的青年便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妹控”兄长尤鬃。
不知为何,尤鬃瞧着她昨日的那间鸢色波纹襦裙,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吞进了肚子里。宵珥莫名其妙,却也没说什么,径直坐在了空出的位置上——尤鬃的旁边。
饭桌上的粥菜果点十分丰盛。
宵珥高高兴兴地舀了一勺白糖搅入红枣粥,一双筷子夹来一个玲珑的蒸饺:“逍逍啊,听说你还在同你哥哥闹脾气?”
头顶似乎落下一道沉沉的目光压着她,宵珥搅拌的勺子一顿——问题又来了。
“没。”
姨母叹息一声:“瞧你僵着小脸,可不就是在闹脾气。”
看来他们的理解力和她的表达能力是真的有偏差。
姨母放下筷子,语重心长道:“逍逍啊,你豢养男宠,我们都不介意...”尤鬃十分介意她碗中的蒸饺,径直夹走她宵珥碗里的蒸饺还给姨母,又另夹了一块蒸饺放入她的碗中。姨母尴尬地咳了咳继续道:“你瞧瞧,哥哥对你多好。他不过是赐死了一个恃宠而骄的男宠而已,你怎能为了一个男宠同你哥哥置气,离家出走呢?”
想起昨夜的斑奴,还有水池中的鲤奴,宵珥顿时茅塞顿开。
想必是这个哥哥打死了原主的一个宠奴,引得原主大发脾气,离家出走,逃至青泉山,神魂疲累之下,才让她得以钻了空子。现在她首要任务是找到祁平,并将他唤醒,而非陷在这泥潭般的关系里日日惶恐。
头顶那道目光压得她沉沉欲坠,宵珥放下勺子,神色认真道:“母亲父亲,这事是我的不对,我不该为一个宠奴同哥哥置气。”
尤鬃嗓音温润,目光轻柔:“那昨日的斑奴?”
宵珥眼睛转了转,马上明白过来,尤鬃昨日隐而不发全然是为了她,生怕情况重蹈覆辙,脱离掌控。而今她认识到了错误,那尤鬃也要瞧一瞧她“认错”的态度与结果。
他要的就是个结果,一个处置眼中钉肉中刺的结果。
宵珥转过头道:“哥哥,昨日你走后,便没让他跟着伺候了。”这确实是句真话。她宵珥没让什么人这般“伺候”过。尤鬃目光深意不减,宵珥斟酌了一下,试探道:“我,我会教训他的。”
“剩余的呢?”
还有剩余的?原主究竟养了多少个宠奴?宵珥哆了哆唇:“剩余的我也会教训他们,告诉他们不可恃宠而骄。”
尤鬃目光始终凝视着她:“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
姨夫呼噜呼噜地吸着粥,含混不清道:“食不言,寝不语!”
饭桌上这才恢复了平静。
灼灼的目光不再监视着她,宵珥欢快地又加了两勺白糖压压惊,却听尤鬃幽幽道:“逍逍,怎么放了这么多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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