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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那你还会跟我睡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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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知安的生活依旧规律,只是多了童昕的参与。工作日的时候,他早起去上班,同床的童昕睡得轻,必定会被岑知安吵醒,但是往往在说完一句“晚上见”之后,他又会立刻昏睡过去;晚上下班,童昕会在约好的餐厅等岑知安,他们一起吃饭,然后回家做爱。

童昕有性瘾,对性的需求异于常人;岑知安虽清心寡欲多年,却也没有多少“存货”,更受不住天天荒淫。所以,童昕会在自己有需求但是岑知安却给不起的时候,继续找别的男人来肏自己。

他们不过是上床的关系,谁也没有给对方套上贞操的枷锁,但是,岑知安就是很介意。起初,他不让童昕带人回家。童昕表示不解:他以前一直这样,岑知安也从未说过什么。于是,岑知安就说“你叫声太大,会影响到我工作”。童昕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他的确很爱叫,甚至以前也企图用叫声来吸引岑知安的注意,所以他答应了岑知安的要求。后来,童昕不带人回家做爱了,他会在外面做完了再回来——带着酒气和古龙香水的香气,爬上岑知安的床,用被别人肏得红肿的肛门,磨蹭岑知安的性器。岑知安心理膈应,也受不了童昕那副明明很痛却还要继续做爱的表情,所以他硬不起来,推诿说是自己累了,实在不行。童昕看出了岑知安的嫌弃,他说对方戴套了,自己没让别人射在里面。本已昏昏欲睡的岑知安,和他的阴茎一起苏醒,进而意识到了自己的矫情:童昕不是他的男友,所以没必要为他守身如玉。小城镇长大的岑知安思想保守,尽管对谈对象没有兴趣,但是他崇尚忠贞的爱情,认为恋人之间存在绝对的排他性。童昕的依恋与陪伴让岑知安产生了错误的认知,以至于他要忘了自己必须和别人一起共享童昕的直肠,没有拒绝的理由。

岑知安还在纠结,童昕以为他就是累了,所以才不想做。可是,他亟需排解这份因不能得到性满足而产生的焦虑。现在再出去找别人也不切实际,岑知安又不同意别人来家里……童昕急哭了,哼哼唧唧地求岑知安,让他随便用什么都好,只要能肏自己的屁股就行。

因为之前他们两个人在岑知安的卧室里做爱,所以这间屋子里也留有童昕的情趣用品。岑知安只要转过身子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就可以拿出一根带有震动功能的假阳具,或者直接推开童昕也可以解决当下的烦恼,可是,他突然开始和自己较劲:不就是公共厕所吗,屎尿憋急了谁还管得了是不是自己专用的坐便器?岑知安理智上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童昕,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不理解但也应该尊重,但是他情感上过于偏执,做不到自欺欺人,更绕不过“童昕滥交”这道坎。尽管他不论理智还是情感,都认同自己与童昕不是情侣的关系。最后,岑知安选择直接用自己的阴茎,插入童昕的肛门——没有戴套,还射在了里面。这样做,既不对也不好,但是岑知安却因此得到了满足,比单纯的高潮射精更让他满足。尽管内射一个男人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只有他的精液留在了童昕的直肠里,而其他男人终究不过是“经过”。

那一晚,在酒精与疲劳的共同作用之下,童昕难得睡得沉稳。他醒来后,恍惚间只记得自己爬上了岑知安的床,却不太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肛门有些胀痛,小腹略感瘙痒,童昕尝试收缩括约肌,却感觉那里有些麻木,反馈也很迟钝,不知状况如何。他伸手摸了摸,发现上面涂了厚厚的药膏,黏在手上,触感堪比精液。有一些画面浮现在童昕的脑海里:岑知安在扣他的肛门,扣完之后又往上面抹了什么东西。童昕的神智依旧不大清醒,他不清楚为何自己会幻想出岑知安帮他事后清理和上药这样荒诞的场景。首先,岑知安一定会戴套;其次,只要意识清醒,童昕素来是自己给自己清理上药——约的炮友不靠谱,岑知安更是只要陪他睡就很好。这或许意味着他的确期待岑知安能为他做这些事,就算不做也不代表什么,但是做了的话仿佛就会拥有不一样的意义。孟樊就会做,路和也是,而他们在童昕心里都是不同于炮友的亲密关系。是啊,童昕想,他的确期望与岑知安变得亲近。

说起来,岑知安人呢?童昕慌忙下床,衣服和拖鞋都顾不上穿。他推门跑出卧室,美的见童昕离开,立刻就钻了进去。客厅里没人,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水声。童昕垫脚走过去,拍了拍门,嗽了嗽嗓子,而后冲着门喊道:“岑哥,你在里面吗?”

门里自然是没有回应,因为两道门和水流声足以盖住门外的呼喊——纵使只是简单冲个澡,岑知安也会关好封闭淋浴间的玻璃门,不让水汽和热气外流。他走出淋浴间的时候,童昕已不再敲门。岑知安把身体擦干,穿好衣服,拉开了卫生间的门,人还没出去,就被童昕堵在了门口。童昕一脸急切地喊了声“岑哥”,岑知安却感觉莫名其妙:上层不是有卫生间吗,还至于急得连衣服都不穿?他侧身给童昕让道,还不忘提醒他自己刚洗完澡,里面难免有点热。

童昕这会还是蒙昧的状态,他没看懂岑知安的举动,只听对方说“刚洗完澡”,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去洗澡了啊?”他会这么问,是因为在童昕的印象里,岑知安就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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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已出伏,但是燕都依旧很热。岑知安就是因为热出了一身汗,才去洗澡的。至于让他出汗的原因……草草扫了一眼童昕,诸如“你屁股还好吗”这样的话,岑知安终是没好意思问出口。他回说“热”,然后将童昕拉进卫生间,嘱咐他“上完厕所赶紧穿好衣服”,转而走了出去,并不忘把门带上。

童昕彻底懵了——因为岑知安的误解和突如其来的体贴。卫生间里残留的热气,熏得童昕有些迷蒙,而地面瓷砖上略显冰凉的水渍,则从下至上刺激着童昕的神经,他喜悦却又惶恐,患得患失的焦虑感不请自来,让童昕变得无所适从。他呆立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岑知安虽然出去了,人却没有走远。他假模假式地在客厅里晃荡,一会对着试衣镜抓挠着没有干透的头发,一会蹲着摆弄美的的自动喂食器,宛若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待不住。就这样过去了良久,既没有听见卫生间里传出冲水的声音,也没有见童昕出来,岑知安心里慌得不行,他连忙过去敲门,问童昕出了什么状况。里面的童昕猛然惊醒。他强压下想要做爱的冲动,回复岑知安,说自己没事。岑知安还是担心,尽管他昨晚帮童昕做了清理,童昕也迷迷糊糊地解过小手,但是边尿边喊痛,哭着让岑知安帮自己揉肚子、把鸟的童昕,实在让人揪心。岑知安以为童昕是尿痛或有别的情况,所以向里面喊道:“你没事吧?用不用帮忙?”

童昕不知道自己被内射过,也不记得自己曾经痛得尿不出来,他现在更不想解手,大的小的都不想——他只想做爱,和岑知安一起。可是,他是变态,岑知安不是。童昕喜欢岑知安这个人,不论是当朋友,还是当炮友,他都不想惹岑知安讨厌。纵使不记得自己昨晚是否真的与岑知安做过爱,童昕却清楚记得岑知安之前表现出来的疲惫,所以,他不可以再勉强对方。冲外面喊了一声“我没事”之后,童昕蹭着瓷砖地,来到马桶前,对着便池,撸动着自己的阴茎。其实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意义,可哪怕只是排出一点尿液,也能缓解一点童昕的性欲和焦虑。

然而,童昕什么也搓不出来,他痛苦的呻吟声,让岑知安直接推门而入。童昕被吓得脚底打滑,险些摔倒,幸好岑知安反应快——不如说他是料到了童昕的反应,进来后就直接凑上前去,稳稳地拖住了童昕。岑知安低头看到了童昕被搓红的阴茎,便问童昕:“你是想尿,还是想射?”

童昕登时红了脸,因为岑知安贴在他耳边,吹了他一耳朵的撩拨。卫生间里的热气已经散尽,童昕却因羞臊熏得头脑发晕,他如实供述道:“想要……你的鸡鸡。”

太过稚嫩的表述方式,让岑知安因负罪感和背德感而心跳加速,性器更是不可避免地有了勃起的迹象。可是,看到童昕可怜的阴茎,再联想到他更可怜的肛门……岑知安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呼吸,哄着童昕说道:“你后面肿得不成样子,不能再做了。”

童昕憋得难受,被岑知安拒绝,更是因此而难过。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不想被岑知安厌烦,于是低下头,收缩着小腹,使劲往下催尿,却只催下了接连不断的眼泪。

岑知安的心,如刀绞般的疼。他用一只手臂揽住童昕的上身,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滑进童昕的股缝,细长的中指轻轻没入直肠,说出了最没用的安慰:“我用手给你揉出来,所以……别哭了。”

反正丑态也藏不住了,童昕干脆放声痛哭。前列腺被挤压的快感,远不如岑知安那句“别哭了”来得厉害,童昕哭着呻吟,他紧紧抱住岑知安的手臂,像是溺水的人扒住了一块浮木,求生欲让他绝不撒手。

直到童昕大叫一声,全身颤抖,直肠痉挛,微微勃起的阴茎里流出了不知是尿液还是精液的东西,岑知安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随后,童昕无声的哭泣如期而至,岑知安却不会太过担心:每次做过之后都会这样,他猜这大概是童昕的某种性癖。岑知安问童昕,能不能自己站好,童昕哽咽着摇头。扶着童昕够不到纸巾,岑知安又问他,下面不用擦了吗,童昕张开嘴巴,不是为了回话,而是转为放声号哭——他以为岑知安是嫌自己脏了,所以突然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岑知安的手臂。岑知安不懂童昕在犯什么脾气,只觉得他这样闹下去太不安全,干脆双臂勒紧童昕,将他逼到了墙角处,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等待童昕恢复平静。

童昕没有闹很久,因为岑知安贴得太近,还对着他脖颈呼出热气。怯怯地,童昕抽泣着说了一声“对不起”,岑知安没有对此进行回应,只是调笑着说自己这个澡是白洗了。童昕听了,负罪感飙升,他低下头嗫嚅着“对不起”,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岑知安的手臂上。岑知安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说错了话。羞耻感是童昕的敏感点,于性爱中让他更容易获得满足,在性爱之外却让他轻易便可崩溃。而不论是满足还是崩溃,都让童昕感到悲伤,所以他哭泣,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讨厌这样的自己。

“别哭了……”这一句,岑知安重复了好几遍,直到童昕不再抽泣,能够听到他说话,岑知安才继续说道,“澡再洗就是了,我没有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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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你。”

童昕没有自信,绝不是在怀疑岑知安,但他就是担心忧虑,所以低声问道:“那你……还会跟我睡吗?”

岑知安跟不上童昕过于跳脱的思绪,却已明白他“唯性至上”的信仰。抬起手臂,揉着童昕的头发,岑知安被激起了好奇心,他不禁反问道:“你就那么喜欢跟我睡?”

童昕讪讪地点了点头。岑知安问他“为什么”,童昕抱住岑知安的手臂,紧贴自己的胸膛:“因为……只有你不会问我‘为什么要哭’。”

剩下的“却安慰我说‘别哭’”,不用童昕说明,岑知安已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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