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行熠撇撇嘴道:“这‘主子’倒是叫的朗朗上口,称呼这么快就改过来了?”
苏兮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经过今天的事情,我已经难以平安的在府中生活了,反正最亲爱的母亲也不在了,我得为自己谋划一条出路,能跟在主子身边,就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的活着了。”
行熠点点头:“有悟性。”
“以后不必喊我主子。”
“啊?”苏兮一脸的惊讶,张暖只是要反悔?
她淡淡道:“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当你的主子,只是证明我们是一种上下级的关系,我看中你的能力,用你办事,你就是我的属下,并不用总是挂在嘴边上。”
苏兮是半路收的属下,并不是最早跟着她的,突然喊她一声“主子”怪不习惯的,但她若一直坚持,也不会再纠正。
“哦。”
苏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竟然还能喊主子的名字,那些当主子的,不都是想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吗,张暖好奇怪哦。
她不是修为招数奇怪,做事风格也奇怪,不是她想的那样。
张暖摸摸腰间的小葫芦,起身道:“我得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你既然是我的属下了,我自然不会让你受欺负。”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背着从门外透进来的夕阳,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那纤细的身姿霸气侧漏!
苏兮张了张嘴,眼中有泪水涌动,有人这般强硬的护着她,感觉真的好温暖。
“哎呀呀,你竟然把人家小姑娘感动哭了。”
出门的时候,行熠表情夸张的凑到她面前:“难得难得啊!”
张暖嫌弃的将他推到一边:“以后少吃点韭菜。”
行熠瞬间炸毛,气的跳脚道:“我三天前吃的韭菜盒子你竟然还能闻出来,什么鼻子啊!”
张暖懒得搭理这货,进了自己的屋子,直接将门关上。
用葫芦对着床一倒,一个昏迷的男人就躺在了她的床上。
张暖给他把了一下脉,随后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四品丹药,丹药入口即化,根本就无需担忧他咽不下去。
昨晚这一切后,又拿出手帕,沾着空间中的灵水给他擦脸,因为她现在是魔修,灵水中带着腐蚀性的魔气,能腐蚀一切表面现象,也算是一种新技能。
用灵水给他擦脸,多厉害的易容膏都能擦掉。
张暖仔仔细细的将他的脸和脖子都擦了一遍,可什么倪端也看不出来。
疑惑的蹙眉,手移到他的领口处,正要解扣子的时候,突然手被人按住了。
一抬眼,对上那双平凡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夹杂着戏谑,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姑娘可是要趁着在下重伤,非礼在下?”
张暖有一种被人戳穿了什么的窘迫感,用力将自己的小爪子抽回,冷声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只是想要检查一下你的伤口,你却说我要非礼你?那我就不检查了!”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姑娘慢着!”
那人抬手扯住了她的衣摆,微笑道:“是我误会姑娘了,不如姑娘检查检查?”
说着,竟然开始自己动手解起了衣服扣子。
张暖小脸一红,转身大步离开:“你既然醒了就不用检查了!”
眼看着她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又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不能起身追出去,连忙道:“倒杯水行不行啊?”
即便是说出这句话,也没有能留住张暖的脚步。
没一会儿,房门被人推开了。
男人面色一喜,想门口看去,进来的却是那个一直跟在她身边拄着手杖的家伙。
他一进来,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似笑非笑道:“你若是个女人就好了,那丫头对女人可是心软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