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栋大喊道:“弟兄们,把我们的铠甲卸下来,给王将军和他的亲兵!”
轻骑兵身上都只有脆弱的皮甲,可是每一名家丁再套上三层皮甲,有四层皮甲防护的家丁,挡住弓箭问题不大。李国栋还让人取来盾牌,交给王辅臣他们。
王辅臣放弃了大戟,右手持一柄苗刀,左手持盾牌,带着五十名同样手持盾牌和单刀的家丁往刘家军的方向就冲过去。
“准备放箭!”李国栋下令道。
两千轻骑兵取下步弓,李国栋的轻骑兵都是随时携带两把弓,一把骑弓,一把步弓。虽然步弓和骑弓一样都是八力弓,但同样的重的弓,步弓射程比骑弓远,那是因为步弓长,弓弦给箭矢加速的距离也长,箭矢具有更高的初速。
“放!”李国栋一声大吼。
两千下马射箭的轻骑兵手指松开,密密麻麻的箭矢像是一张大网飞上天空,劈头盖脸的向七王他们的阵型落下。
八力步弓射出的轻箭,射程非常远,可以达到惊人的两百步!但是杀伤力并不怎么样,只不过是乱箭齐下,气势吓人罢了。
密密麻麻的箭矢扎入了刘良佐军的阵型中,刘家军士兵纷纷拿起盾牌遮挡,箭矢下雨一样扎在盾牌上,也有箭矢穿过了盾牌和盾牌之间的缝隙,扎在刘家军士兵身上。
刘家军士兵身上虽然只有一件皮甲,可是强弩之末,箭矢飞了两百步,所剩的动能不大了,也无法射穿皮甲,只是看起来吓人,有些士兵身上扎了七、八支箭矢,照样能活蹦乱跳。
“快放箭,拦住他们!”七王看到一员白盔白甲的小将带着五十名精锐家丁,往自己的方向冲过来,焦急的大喊道。
刘家军的五百弓箭手拉开弓箭,向王辅臣他们社射出了一排乱箭,虽然大部分的箭矢都被盾牌挡住了,少数箭矢扎在家丁们身上,也无法穿透,但是铺天盖地的乱箭也让王辅臣的家丁动作迟滞了一下。
“前行放箭!”李国栋一声令下,两千当成弓箭手用的轻骑兵排列着四排整齐的队形,第一排弓箭手往前移动十步,停下脚步,拉开弓箭,射出一排箭矢,接着第二排又往前推进十步,再次射出一排箭矢,第三排弓箭手又上前,再次射出一轮箭矢,然后第四排上前十步,射出一轮箭矢。
两千人轮番前行射箭,箭矢密密麻麻,接连不断的落在刘良佐军阵型中,虽然大部分人没有受伤,但有刘家军士兵不慎被铺天盖地落下的箭矢射中面门,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哭喊挣扎。还有的士兵被射中没有甲防护的胳膊,也是惨叫一声,捂住胳膊,倒在地上翻滚惨叫。
“弟兄们!杀!”王辅臣大吼一声,加快了步伐。
后面的两千淮军弓箭手一步步推近,距离刘家军只剩下一百二十步了,铺天盖地的箭矢落下,刘家军受伤的人骤然增加,每一轮箭矢呼啸而下,都有人惨叫着倒在地上翻滚挣扎。
王辅臣即将冲到贼军跟前,他留意脚下的陷马坑和铁蒺藜,虽然他们徒步冲杀,可是步兵一脚踩进陷马坑,不小心崴了脚就麻烦了,要是踩到了铁蒺藜,就更麻烦了,直接刺穿鞋底,人就失去了战斗力。
五十名家丁跟在王辅臣后面,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陷马坑和铁蒺藜,转眼之间就冲到刘家军跟前。
刘家军结成长枪阵,一支支长枪像是吐信子的毒蛇,不停的往外吞吐蔟刺,拦住王辅臣。
王辅臣大吼道:“投枪!”
每一名家丁身上都背着一口标枪袋,听到命令,他们纷纷从标枪袋中取出标枪,奋力一投,第一排五十支标枪飞出,扎入了刘家军长枪兵阵型中,立即响起一片惨叫声,刘家军长枪兵倒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