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点了点头:“陷藩之罪不在武威伯,只可很平贼将军左良玉,早至九江矣,而坐视武昌陷,实觉可恶!”
“皇爷,还有一事,武威伯奏自言兵少,难克武昌坚城,尚须平贼将军至矣,方能攻城,收复武昌。”王承恩道。
崇祯哈哈大笑:“这李爱卿倒是诚实,自知兵少,想要让左良玉的人在前送死兮,哈哈哈!”
“皇爷,那该如何给武威伯下旨?”
“朕自会给平贼将军下旨,让他即可出兵,配合武威伯收复武昌。至于武威伯那边,朕以为,他应当知道如何行事,没必要下旨。”
李国栋的水师战船就在九江一带江面上来回巡弋,江面上桅杆如林,庞大的船队浩浩荡荡,覆盖满了整个江面,几艘大型炮舰炮门全部打开,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九江方向,看得九江城内的左良玉父子忧心忡忡。
“李二狗的水师就在江面活动,此贼到底想干嘛?”左良玉看着江面的船队说道。
“父亲大人,他们连炮船的炮门都打开了,炮口对准我们九江。”左梦庚指着江面上几艘最大的炮舰道。
“狗贼!简直是欺人太甚!”左良玉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国栋的水师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根本不敢派人去试探一下对手的实力。
左良玉也有水师,只是左良玉的水师都是一些商船、渔船和小舢板,而对面那些战船,左良玉父子一看就知道,那都是正式的战船,看江面的水师官兵操作战船,一看就是熟悉水战的精锐水师。
一身木甲,披着大红色披风,头戴六瓣尖顶铁盔的郭泽富得意洋洋的站在一艘大型蜈蚣快船的船头,不时拿起单筒望远镜,远远的打量对面的九江城。
郭泽富原本是一名巢湖的水匪,被王全给招安了,但在招安之后,仍然在巢湖上当水匪,专门和左良玉过不去。每次左良玉的商队路过,只要有机会,郭泽富的水匪就会像恶狼一样扑上去咬一口,咬下一块肉下来。
左良玉对活动在巢湖和安庆一带的水匪头疼不已,屡次派遣水师去剿灭,可是每次左军水师去了,都被郭泽富他们打得一败涂地。后来郭泽富干脆学《水浒传》里的梁山好汉,把山寨里的聚义堂改成忠义堂,一群好汉对王全效忠,不过那时候他们的身份还是贼寇。现在好了,他们的身份已经成为正式的官兵。
“当了官兵的感觉真好!”郭泽富道。
“是啊,我们现在都是官兵了,这身皮穿在身上,可是神气多了。”手下一名水师把总道。
“这身皮还不算什么,看看我们脚下的这条战船才叫好呢!”郭泽富笑道,“那么大的战船,我们以前想都不敢想啊!还有这大炮,啧啧,这一炮轰过去,可是能打沉一条左贼的船!”
“哈哈哈!”麾下士兵都笑了,“现在我们是官兵了,左良玉是贼了!”
“别胡说,人平贼大将军现在还是朝廷的大将。只是以后,他是不是贼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