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遇白自顾自的动了动手脚,点点头:“还没完全康复,可是已经好了太多了,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事的,绾绾,若是当时我不上战场,我直接回天玄城,你就不会……”
“小白,我真的不怪你,这事错不在你,真的。”唐绾摇摇头,“该来的始终会来的,躲都躲不掉,既然都想让我这个废材死,那我就死了,可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废材了,是不是?”
容遇白鼻头一酸,低头吻上她的唇,都是他太大意了,才三番四次的让他的绾绾陷入这样的险境,一吻完毕,他眼底闪过一抹狠戾,虽然一闪而逝,可唐绾还是捕抓到了,她心头一跳,知道,若是此次能顺利出冰宫,并且回到天玄城,恐怕容遇白会把所有想要对她动手的人都给灭了,包括那个该死的老皇帝。
可那终究是容遇白的父亲,唐绾叹口气,握住他的手:“小白,别冲动。”
容遇白一愣,知道唐绾的意思,他抿唇,不语,只是点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彼此靠在帐篷了,唐绾才想起自己的问题:“为什么我的血对你有效呢?”
容遇白侧了侧身子,两道剑眉也拧了拧:“这个……我也不知道。”
既然连容遇白的都不知道,唐绾更不可能知道了,她抬手看了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暂时放下这个问题。
有容遇白在,一众的灵宠可是懒的要命了,一个个打着呵欠,耷拉着小脸儿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刚才紧张的样子,唐绾无语的撇撇嘴,只能把灵宠们收回了空间。
在帐篷里休息了一晚,两人不想再在这里逗留,容遇白和唐绾的意思都是径直往前走,现在两人都在彼此的身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收拾了一下,容遇白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唐绾,此时的唐绾无奈的被容遇白从她的空间强行的扒拉出不少的貂皮,鹿皮,虎皮之类的东西,一股脑的给她套着穿上。
容遇白也加了衣服,可充其量也就是加了一件貂绒披风,一人一马走着,仍旧是玉树临风,迷死万千少女。
唐绾叹息了一声,真是的,同样是人呢,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我本来是打算逼着那军师告诉我太子出去的方法的,可他居然拿你的消息跟我换,还威胁我,所以我不高兴了,然后他就死了。”容遇白这充分的在表现自己的暴君形象,而且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不对。
唐绾和容遇白,两人一深一浅的走在高高的雪地里,唐绾被迫穿的实在有点多,好几次陷在雪堆里就真的像是一个球,还得丢脸的让容遇白把自己拔出来,唐绾走了一段儿,停下来喘口气,转身问容遇白:“你说你平时挺冷静的一个人呢,怎么这次这么冲动就把人给咔嚓了呢。”
容遇白抿了抿唇:“没办法,谁让他说你死了。你不能死,那也只有他去死了。”
容遇白的霸道,却令唐绾心头一暖,她有些累了,实在是穿得太多,太过累赘,容遇白搂着她圆鼓鼓的腰,轻巧的就一起飞上马背坐着,两人像是在逛花园似的悠闲,完全没了之前唐绾被人家追杀逃命的紧张感。
容遇白拿着缰绳圈住唐绾,马儿慢悠悠的往前走,唐绾靠在容遇白的怀里,虽然此刻容遇白也还算是个未曾完全痊愈的病号,但是……
跟自己流了一大堆的血现在气血虚弱的身子又加上穿的太多,看起来,还是容遇白比较强壮点,唐绾果断的就靠在容遇白的怀里,把重量完全的卸掉,舒舒服服的窝着:“那我们现在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呢?”
“嗯,我也想试试看冰宫到底多大,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走完,毕竟,我也从不曾进来过,太子虽然不聪明,但是置我于死地的心那是一直很高昂的,冰宫在这里算是他的地方了,他必然会派人进来,虽然他的人我不放在眼里,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搞不好我难免会有疏漏,所以若是能自己发现出去的方法,最好不过了,这样不用跟太子的那些人打交道。”
冰宫不是他的地方,他能掌握的消息确实有限。
唐绾点点头:“确实,我们能找到路出去最好就不要跟太子的人碰上,但是在没碰上之前,我们可以假装引诱先反击一下,搞不好事半功倍呢?”
容遇白当然一点就明白,勾唇浅笑,捏了捏唐绾的下巴:“你这是想拿你男人出去当诱饵,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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