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斯学院自数百年前立院之时,便一直是一院长五长老,刚刚仙逝的大长老温蒙本该是这任帝斯学院的院长,只是他为人不喜凡务,将院长之职让予莫院长之后,便在那一届的众学生挑中了梁丘净上了出微峰。听说在帝斯学院中也难得见到他,他若是有什么事,都是叫梁丘净下峰知会大家。此五长老立下已有十余年,这十余年里,帝斯学院又来了不少有能力更有资历的夫子,这些夫子中出一个顶上长老之位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之事。”
“其实五位长老之中,除却温长老较为神秘之后,还有一位比温长老更加神秘,便是五长老巩前辈。巩前辈其实是帝斯学院如今六位当家人中年纪最长者,却不知为何选择排在最末,还挑了个山脚的孤雁堂。至今除了莫院长和几位长老外,无人知道这孤雁堂究竟在何处,更未曾见过这位五长老露面。听说雾隐山结界无人可破、无人敢擅入,便是有五长老坐镇其间的功劳。也不知此次温前辈仙逝,能不能逼巩前辈出山,叫人一睹真容了。”
袁列对帝斯学院中的事信手捏来,苏婧瑶仔细听着,问道:“你方才所说帝斯学院中或许会有一场风雨,是什么意思?如今帝斯学院之中有多位夫子,希望可接替长老之位,莫非会开始明争暗斗不成?此次恰逢帝斯学院招生,这些夫子若能挑中一两个资质不错又有背景的弟子,有他们从旁协助,恐怕拿下长老之位会多几分胜算。而对于那些帮助他们的学生来说,若是自己支持的夫子可以成为长老,自己便成了长老门下之徒,这可是比天部弟子更令人艳羡的存在。”
“照你这么说来,今日这消息放出来,恐怕这趟回家,大家心里都要打起算盘来了。”滕希瞬间明了苏婧瑶的意思,只是成为长老的弟子这件事离她太过遥远,她现在只希望能先顺利通过下一场的复活乱斗。
袁列听着她们的对话,眼眸越来越亮。他看着苏婧瑶,心道百闻不如一见,传言果然都是虚传。他虽然厌恶苏婧瑶在场上的投机取巧,可是转念一想,她没有灵力傍身,若非如此,根本熬不过第一轮大乱斗。袁列在心中啧啧称奇,笑道:“不错,不知依苏姑娘所见,京中各家弟子,谁能拿下这个长老嫡传的位置?”
“这我就不知道了。”苏婧瑶摇头,不是她谦虚,这京城里有什么人她都认不全。长老弟子的位置自然有无数人虎视眈眈,这十日他们暗中要开始不少动作,想到这里,苏婧瑶心道帝斯学院在这十日开启结界还算有先见之明。一是不愿让别人打扰温长老的后事,二也是不愿有人浑水摸鱼,暗中勾结牟利。
三人在马车上相谈甚欢,此时的将军府中,正酝酿着一场风雨。
“说,苏婧瑶究竟去哪里了?!”苏语若握着鞭子,狠狠朝香儿身上落去。“啪”的一声,长鞭勾着倒刺,在香儿的身上绽开一道血痕。她吃痛地呜咽一声,殷红的鲜血很快从破裂的伤口中渗透出来,染红杏色的衣衫。
香儿被用麻绳捆着扔在地上,她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着,一对乌亮的眸子洇着泪痕,哭道:“小姐去帝斯学院考试了。”
“胡说八道!”苏语若杏眼圆瞪,手上的鞭子接着落下去,“她一点天赋都没有,恐怕连雾隐山都爬不上去,怎么敢去帝斯学院考试?岂不是自取其辱!你这个小贱人,要是再不说,我就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