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雅连忙应了下来，站起了身来，两人一同说笑着出了牡丹院。
檀悦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跟在檀雅身边的那丫鬟，笑着道：“你换丫鬟了？这个丫鬟看起来倒是有些眼生。”
檀悦的话音刚落，就瞧见檀雅脚步猛地踉跄了一下。
檀悦连忙伸手扶住了她：“怎么这般不小心？”
檀雅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无事，就是没瞧见地上有些凹凸不平，一下子踩空了。”
随口才点了点头：“也不是换了丫鬟，只是此前在身边服侍的那丫鬟病了，发热发的迷迷糊糊的。这天气冷，而且又是去别人家做客，带一个生了病的丫鬟也不像话。我便只好将她留在了府中，又随便从院子里的丫鬟里面选了一个跟在我身边。”
“这样啊……”檀悦笑了笑，似乎方才那些话真的只是随口一提，并未怎么放在心上：“若是病了，的确是不应该放在身边侍候，不管是不是出门做客。毕竟是贴身服侍你的，将病气过给了你可不好。”
檀雅应了一声，低着头看着路，一言不发。
“你好歹也是咱们府上正儿八经的小姐，身边本就不应该只有一个人侍候，若是有什么要紧事，比如这一回丫鬟病了什么的，都挪不出人来用。今日你带着的这个丫鬟，要是合你心意，便放着吧。”
檀雅点了点头：“是，多谢大姐姐关切，我知晓了。”
檀雅轻轻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言什么。
方才那些话，不过是她的试探，包括此前在屋中问的那些。
此前狐生说，周姨娘似乎很害怕身边新换的那丫鬟，说什么话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先看看身边那丫鬟的反应。
她也很想要知道知道，檀雅对身边这个新丫鬟，是什么样的态度。
倒是比檀悦料想的要好些，她刻意注意过了，方才檀雅说话的时候，倒是并未理会身后那丫鬟。
所以，檀雅身边这个新丫鬟，与周姨娘身边那一位，是不是并非同一个来路？
檀悦心中猜想着，便已经到了府门口，管事已经将马车那些都准备妥当，檀悦与檀雅一同上了马车，朝着李府而去。
檀雅似乎因为此前并未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宴会，面上仍旧有些忐忑不安：“李夫人今日寿辰，是不是要准备寿礼啊？我……”
檀悦听檀雅这样开口，便知她在想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代表的，是檀府去参宴，又不是自己。寿礼这种东西，自然有管事提前准备妥当，你就莫要担心了。今日咱们二人的任务，便是去好好充当好咱们檀府的门面便是。”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乱说话，不乱行动，乖乖巧巧的，不要丢了咱们檀府的脸面就好。”
檀雅这才稍稍定下了心来，只点了点头：“我不会乱说话的乱走的，定然会好好地跟在大姐姐的身边。”
“也莫要太紧张了，寻常心便可。”
檀悦见檀雅拧紧了手中的帕子，便从一旁的暗格之中取了一本书来：“近来我看到了一本还挺有意思的书，特意叫人放在了马车上，给你打发打发闲暇时间，你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