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檀悦追问着。
“我发现，可能因为此前你娘亲当家，对周姨娘稍稍照顾了一些，周姨娘院子里，多了两三个下人，其中一个，还被周姨娘选到了自己身边贴身侍候着。”
檀悦略略挑了挑眉：“周姨娘身边原本不是有贴身丫鬟的吗？原本的贴身丫鬟呢？”
“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了，周姨娘原来那贴身丫鬟，我昨日在她院子里蹲了将近一天一夜，都不曾见到。后来我悄悄打探了一下，才知道，那个丫鬟因为犯了错，被周姨娘给打发了，说是打发去了洗衣房。可是我去洗衣房逛了一圈，也不见那丫鬟的踪影。”
檀悦眯了眯眼：“周姨娘将自己原本的贴身丫鬟打发，是在新丫鬟来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狐生自是将这些细节打探了个清楚，听檀悦有此一问，毫不犹豫地回答着。
“本来这件事情看起来也不算奇怪，丫鬟不合主子心意，犯了错，被打发了走，又重新选一个新丫鬟在身边侍候，也算是寻常事。让我觉着奇怪的是，周姨娘对那个新丫鬟的态度，似乎……是有些害怕她的。”
“怕？”
狐生颔首：“就是怕，就是感觉周姨娘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似乎都要偷偷看一眼那个丫鬟。没人的时候倒是还好，若是有人在的时候，比如昨夜里檀晋南过去之后，就显得特别明显了。”
檀悦沉默了一会儿，也觉着此事实在是透着几分蹊跷。
周姨娘之前身边贴身侍候的丫鬟在檀悦的记忆之中，似乎已经周姨娘身边侍候了有些年头了，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
贴身丫鬟对于一个主子而言，是一个挺特别的存在，通常都会知晓一些关于主子的秘密。
大多数情形之下，很多人都不会愿意换一个用惯了的贴身丫鬟。即便是换，也不会那样轻飘飘的打发走，若是那贴身丫鬟被人收买，让别人知晓了主子的秘密，可就是一个祸患了。
且不说，还换了一个刚来没多久的丫鬟，且对那丫鬟的态度，还那般奇怪。
狐生看着檀悦沉思，想了想，歪着脖子建议着：“要不，你找个理由，去周姨娘那里看看去？”
檀悦摇了摇头：“我与府中的姨娘素来相交不深，我前日刚去了，今日又过去，又没有什么正事，若是那丫鬟果真有问题的话，定然会怀疑我，到时候，也就打草惊蛇了。”
檀悦微微沉吟了片刻：“你想办法去追查一下，之前在周姨娘身边侍候的那丫鬟的去向。再查一查，如今那个丫鬟，是什么来路。”
她有一种预感，周姨娘近来所有的不对劲，只怕都与这两个丫鬟有关。
狐生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主人放心好了，我会很快查妥的。”
说完，又抬起眼看向檀悦：“那……周姨娘那里，还用继续盯着吗？”
“盯着吧。”檀悦漫不经心地应着：“还得要盯紧一些，现在还不知道那丫鬟什么来头，也不知道那丫鬟为何而来。周姨娘这几次三番地在我面前表现出的不对劲，如今想来，似乎更像是一种求救。她刻意表现出这些不对劲来，就是为了让我察觉，让我去查她身边的事情，让我帮她……”
“我怕那丫鬟会对她有所不利，周姨娘那里，你派一只聪明一些的小狐狸去盯着就是。”